理智告诉她,怎么又得意忘形了?在如今的齐朔面前,不毕恭毕敬地好好伺候,难道还想摆什么小姐派头,不要命了吗?
至于别的东西,是曾经住在她耳朵里的蜂群。
它们沉寂了许久,在此刻,却像约定好了一般,突然同时开口,嗡嗡地念着: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
韶声本以为它们消失了。
“将军……说笑了。”韶声艰难地开口,似乎是蜂群又钻进了喉咙,将喉咙揉捏成各种形状,操控着她说话。
然后,蜂群牵着韶声的四肢,迫使她作出行礼的姿势。
它们甚至比韶声本人,更懂礼数。
使韶声的姿态,优美、谦卑、恭敬,无一丝逾矩。
“你何必如此。”齐朔收起玩笑的意思,语气瞬时冷淡下来。
“将军是主,我敬将军,是本分。”韶声仍朝着齐朔行礼。
“……”
齐朔沉下脸,沉默地看着她。仿佛浓黑的乌云遮蔽日光,重重向地面压来。
“将军在外奔忙,今日刚回府,定然辛劳疲累。若将军不弃,我愿……侍奉将军。”
不知是不是蜂群吃掉了韶声的畏惧,她原先是很怕齐朔这样的,见着就腿软要跪。
但此刻,她迎着齐朔的目光,声音十足客气。
“将军,请。”韶声柔顺地低下了头,露出一段盈白的脖颈。
齐朔的面色更沉。
书生青袍之下隐藏的凶戾煞气全然逸散开来。
仿佛之前的玩笑模样,全是幻像。
修长漂亮的手指却如同铁钳,死死抓住韶声露出来的那段脖颈。
手背上青筋浮现,手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韶声很痛。好像要呼吸不上来了。
但她一声不吭。
蜂群缝住了她的嘴,她却奇异地不想反抗。
“说话。”齐朔迫使韶声转过脸来看他。
韶声却闭上了眼睛。
“好。”齐朔终于压不住话中的情绪。
“如你所愿!”
一把将韶声掀翻在丛丛的花圃之中。
半人高的花丛掩住二人的身影。
院中没有旁人。
只有花丛中盛放的芙蓉,随着隐隐约约的人影摇曳。
有些花枝被压塌了,花苞掉下来,一片片地洒在人身上。
折断了的花枝翠叶流出青绿的汁水,染脏了衣裙,细小的毛刺刮在肌肤上,使人刺痒难忍。
齐朔却失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他只将人松开了一瞬,便粗暴地将韶声扳过身去,撕开她的衣裙,发出清脆的裂帛之声。
一双白皙挺直的腿,就这样可怜地露了出来。暖风吹过,拂在身上,明明应当是极舒适的,但这对白花花的大腿,却在风中瑟瑟地发着抖。
齐朔捞起韶声的腰,迫使她撅起臀,贴近他的小腹。
就着这样的姿势,不管不顾地冲破了她的身子。
他衣冠齐整,除了裤腰略褪,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而身下的东西,也尽被衣袍遮掩得严严实实。
与韶声光溜溜的下身对比鲜明。
疼,好疼。
韶声闭紧了双眼。
似乎只有当初破身时,她才这么疼过。
她的穴里又干又涩,全没做好接纳的准备。仿佛有把木锯伸进了身子里,从花穴开始,要将她整个人生生锯成两半。
虽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但仍是被这种疼痛逼出了泪花。
连耳中的飞出的蜂群也支撑不住她的体面了。
韶声张了张口,下意识地想要痛呼。
只是声音到了喉头,她终于从一片疼痛中,找回了些许理智,忍着痛,咬紧牙关,将声音咽了下去。
又怕之后忍不住,将手腕放进口中,堵着嘴,不许自己出声。
此刻齐朔却不同于当时了。他见着韶声的动作,无动于衷。
他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让韶声咬。
只是沉默地,居高临下地,凶猛地,操干着她。
他其实也不好受。
干涩的甬道,没有花汁的润滑,紧紧地绷着,推拒着他,使进退都极为艰难。
但他不在乎。
大开大合之下,干涸的花心渐渐蓄起了水,慢慢湿润了整个甬道。
使齐朔的动作愈发顺畅,也愈发凶猛。
韶声仍然紧紧咬着她的手腕,不许自己漏出任何声响。
不知从哪里生出来了委屈和执拗,使她非要较劲,和齐朔较劲,也自己的身子较劲。
或许是蜂群在耳边的教唆。
齐朔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他毫不怜惜地对着花心最柔软的一点撞去,撞上了并不算完,还要旋着碾过去。
每一次,都令韶声浑身酸软。而前次的酸软还未褪去,后面的又立刻漫了上来,像是汹涌的浪涛,抛卷着黄沙,冲刷着堤岸。
越积越多,越垒越高。
终于使韶声受不住,腿根细细地颤抖,差点跪趴不住。
她咬了自己一口,迫使意识暂时清明起来。
清明确是有了,但远远不够。
只能让她在迷糊中生出“快逃开”的念头。
顺着这样的念头,韶声试探着握紧了软绵绵的拳头,勉力撑在地上,扭着腰向前爬。
认为爬开了,花心就不会再受蹂躏,人也不再受这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的折磨。
可齐朔又怎会轻易放人走。
他锢着她的腰,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牢牢钉在自己身上,烧红铁杵一般的肉茎,直插到了底。
“呃——唔!”韶声被撑得满满当当,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伸手捂住了嘴,将后面的哭叫都堵了回去。
齐朔加快了身下冲刺的速度,小腹拍打在韶声绵软的臀上。
一边还有功夫强压着她的头,埋首于她的肩窝,使她动弹不得。
”真真不喜欢小姐疏远我,不喜欢小姐在我面前只知退让。真真会不开心。“
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犬齿刮着韶声的肌肤,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深深地刺下去,刺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