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看景况,同行便是,既是河边祓禊,而后近水而坐,诗歌唱酬,河是自然造化,人所公用,总不能设置关隘,不让常人进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当年上巳祓禊之后不久皇后便有身孕,陛下大喜不已。众说纷纭皆以为是淮河河神有灵,陛下因此特在淮水畔围了块地,建造山墅,一是供奉感念,二是为给日后祓禊宴饮提供方便。然虽是荀氏的地,却以的是萧皇后的名义。河水无主,世家圈地自立,那便是有主的。“
“萧家的地方?”
淮河周边皆纳入荀氏庄园,圣上这划地予萧氏之举,却是两相得罪。
郁昭见她小小年纪,多听又多思,往日缠绵膝下弱质小女,已然广开见闻,不觉欣慰。
“明日我入宫述职,必途经相署,我顺道拜访一遭……”
郁婉深知哥哥方才回京,诸事皆新,举步困难,实在不该拿这等小事劳烦他,既然是自己的私欲,那便自己想办法满足。
她忙转口打断郁昭话语,“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么想去,青年才俊再多,也不及哥哥半分,至于种种场面,听说书人听得也多了,没什么好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