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宁又警觉起来,双手牢牢地抱紧自己,目光怀疑地看着他:“昨晚你对我做什么了?”
真是倒打一耙的小兔子。
夏潮生笑了一下,掩盖口中的苦涩,道:“没什么,就是我在花园里看见你喝醉了睡在藤椅上,就给你盖了件外套。下次小心点,不要喝那么多了。”
他嘴巴上有道血痕,那样柔和地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糅合着危险与柔情的矛盾感,就像他看上去是一个粗犷的军人,实际上对她却很温柔,这种强烈的反差带给人的吸引力是无以言喻的。
唐婉宁转过头去,移开自己的视线,淡淡道:“刚好,我们这就算两清了,以后见面权当不认识。”她丝毫不留情面,拿出主人翁的架势,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夏潮生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怅然若失地走出了落云公馆。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无法逾越的、即使发生再多交集也改变不了的差距。
她是一出生就坐享荣华富贵的天之娇女,他是从记事起就在街头流浪的孤儿,即使自己现在已经在将军身边混了一官半职,可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保镖。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向夏潮生迎面袭来。
他试图走近她,却可悲地发现,自己连一张参选入幕之宾的进场券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