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没有喝下那杯酒,也不在意她的抚摸。「为何要上官?」
「嘛......夕儿可知神狐一说?」
南宫夕皱眉:「当然。」但为何又与神狐有关?
「上官皇朝以雪狐的元神建国,此元神之气一直震压着魔君的修炼......朕一直想要拿下上官,顺道扩展版图,难得西域终成气候了......却来了你的妻子呢。」希米双眼暗自带着怨恨。
南宫夕心里一颤,表面还是淡然:「魔君?」
希米想到魔君,绿眸发亮,声音也兴奋起来:「对,魔君。夕儿不是想知母亲为何流着魔血吗?那便是母亲在水粼被你父亲焚烧时召唤了一位魔君,用轮回的机会换他的魔力成为西域的王,并答应助他寻找一个宿主修炼完满。」
南宫夕听毕才觉这个母亲并不是疯,而是真的入魔扭曲了,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
希米笑了笑:「来,我儿。」她妖媚地走到偏殿,垂帘后是一个圆形的魔阵,圆边上放置了五支蜡烛。
希米紧盯着南宫夕,轻启朱唇:「来拜见魔君大人。」
南宫夕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动了。那是魔血之力,该死的,他少看自己的母亲了。以为自己能抵挡她的控制,但毕竟希米体内全是魔血,而自己只有一半是魔血。
他被逼走到圆阵的中心跪下,他默默地等候时机,在他失去意志前,定要先手刃眼前的女人,用尽任何方法,即便死。
希米点起了五方的蜡烛,五支蜡烛都被点燃时,随即整个圈的外围都燃起了绿色的火焰。
希米见状也立即恭敬起来。在火圈中间的南宫夕此时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此时也没有作王的风范。「魔君大人!」
一圈绿火在南宫夕头上凭空燃起,一把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为吾找到宿主了?」
南宫夕此刻了然,他的母亲心心念念他的回来,因为他是作为魔君宿主最佳的选择。他还可笑地觉得母亲心底下还会顾那么一点的情分。南宫夕冷笑一声。
希米微笑:「是的,看!他是我做骄傲的作品!在眾子之中惟一能把魔血运用自如!」
绿火听毕围绕着南宫夕在空中跳跃,像是仔细地观察着:「嗯......甚好甚好。」然后火团再次回到南宫夕前方,突然猛烈地燃烧起来!
希米双眼全是那团火光:「啊!魔君大人!我们盼你好久了!」南宫夕紧紧握紧手,储起一股内力。
绿火在空中跳跃了一会:「哈哈哈!什么屁神狐!本君终于要迎来本君的世代!」绿火兴奋地烧着,然后一下子衝向南宫夕的心脏!
「啊—啊!」可那声笑声很快便转成挣扎的声音,那股绿火在衝向心脏之前,像被什么吸住了往那里扯进去:「你是何等人!何以有天山寒气!」
南宫夕此刻也没有好得去哪里,他颈项间一股寒气突然扩张,那股刺骨的寒气让他也冷得透不过气来,毕竟他也只是个有魔血的凡人而已。
南宫夕忍受着那阵强大的寒意,轻笑道:「想不到天儿留给我的礼物,最后还救了我呢。」他看着那团绿火不断要往外走继续燃烧,可是寒气却不断缠绕着它,一点一点地熄灭那团绿火。
「你这不肖子!」希米见状,紧紧盯着南宫夕的衣领,立即上前要扯掉里面的项鍊。
南宫夕当然不会让希米得逞,他跪在地上衬希米对自己的制衡松懈了,手里储起的内力一下子打向希米,毫不留力。希米防避不及,结实地吃了这一掌:「啊!」整个人飞离他们三尺,腰背撞向一边的柜子,倒在地上吐血。
然后南宫夕再看着眼前那快全灭的火团,感受着那股不断扩大的寒气甚至开始攻击他本人体内的魔血,随着魔血流遍全身,南宫夕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咳,咳!」可是他一定要看着眼前的绿火灭了才可以晕过去,他一定要坚持着!
「啊!本君怎会被区区凡人净化!啊!」可是不论那团火怎样挣扎,最后还是被强大的寒气吞噬,就像在在大漠上那些魔人被别天姬的冰层吞噬一样。
「啊—!」
「永别了,魔君!」南宫夕运起全身的魔血,让寒气随着他的魔血运转扩散得越大。
「啊—!」在最后一点绿火熄灭的那一刻,南宫夕确定了那团火完完全全地熄了才放松下来,身体也终于顶不住体内的寒气,冰冷的身体倒在了结了霜的五方爉烛中间。
大殿内好不安静,南宫夕的意识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