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点点头,不满地看着别天姬手上的针线和帕子:「不是让你别再弄针线了么?又要把手扎出多少个小洞来。」
别天姬笑了笑,把帕子递给他:「你看,漂不漂亮?」
南宫夕接过帕子,看了看上面绣了隻狼,还是不太像样,掉线的还时掉线。他笑了笑:「挺不错。」
别天姬知道他也就不认真的夸自己:「我也知道挺丑的,所以你看要不勉强收下了它,免得让人看到了嘲笑我。」
南宫夕开心地搂过别天姬:「那本王也惟有收下了。」他收好帕子,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不过天儿别再为本王绣些什么了,本王只要你好好的,别在手上扎洞。」
别天姬摸了摸大大的肚子,轻笑说:「你知道我静不下来。」
「哦,对了!」她似是想到什么,坐直身子,拿过一旁的图纸,上面画满了西域魔人的结构图。别天姬兴奋地给南宫夕看:「经过这么几个月跟雪夭研究了冰狼猎杀回来的魔人,我终于找到了他们一些弱点。你看,我都画下来了。
这些魔人容易情绪高涨,体内的人血和魔血便会对冲,继而经脉尽断而亡。可是他们的确身型和力量都更胜凡人一筹。」她说完看了看南宫夕的脸色,因为南宫夕某程度上都是一个魔人,拥有类似的问题,但也有不同之处。
南宫夕却只是平静地听着,别天姬便继续说:「这些魔人的伤口是不能痊癒的,伤了就只会不断失血而死。我怀疑......西域那个女皇是把魔人当作死士,死了也不可惜。若是把这队死士编成军队,那上官皇朝的边境必会失手。可是我就不明白......哪里来那么多魔血呢?」
南宫夕皱眉,不会真的是他亲母用自己的血,和这二十年时间去慢慢储成一队魔军吧?
「流影。」他把图纸收起,给了落下流影:「藏好。」这上官英一直邀他和别天姬去上官皇朝,肯定是因为知道了天儿就是一个流动情报。上官英要的是他们手上的图纸、西域的地图还有天儿的异象。
流影接过图纸:「是,门主。」然后又消失了。
别天姬看着离开的流影不满地问南宫夕:「哎?就这样?你没有什么要说的?」要不讨论一下,认可她辛苦的成果也好。
南宫夕笑着揉揉她的头,哄着说:「本王是不捨得你辛苦。天儿这几个月都为天下苍生而忙碌,倒是不留留时间给你的孩儿。」
别天姬噘嘴:「哪有,我都听你的话,天天留在王府,偶尔出去找雪夭。你看,我今天不就闷得慌来找自己的手扎了把。」她堵气地递出双手。
南宫夕但笑不语,让青苑拿来一些雪脂膏。他温柔地拾起别天姬的手,指尖沾了点雪脂膏,便轻轻在她手上的伤口涂着。
别天姬便那么近距离地观看着南宫夕,他的专注吸引着别天姬。这个银发的男人,是一国王爷,是水门门主,现在却小心翼翼地涂着她的伤口,这举动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不心动的。
若是他面前的夕王妃不是自己,若受伤的是其他女子,以他那端着的夕王爷形象,也有可能会为别人那么温柔上药吧......以前没有她的时候,纵使再不喜欢红妃,南宫夕也一定对红妃是这般温柔的,这时他的形象:温文儒雅却不能推心置腹,那是另一类的冷漠。
别天姬深吸口气,不敢想像南宫夕的细心和专注都会给其他人,更不能想像他曾对雪狐大人有多上心。
不等南宫夕涂完雪花膏,别天姬突然伸手穿过他颈间环抱着他,整个人半掛在他身上。
周围的下人们都心里微笑,他们的主子真是喜欢撒狗粮啊......
南宫夕反应过来,一手还沾着雪花膏,身体还定在那里。他压下心里的悸动,温柔地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