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南宫夕与水粼皇帝在御书房中议事,此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上,夕王爷。」
皇帝南宫曌问:「什么事那么急让你冒然进来?」
太监跪在地上:「是安仁宫通传,夕王妃和夕王府的谋士回宫时糟遇刺客,谋士被伤,太医正赶去诊治。」
南宫夕闻言瞪大眼:「什么?」他皱眉,向皇帝拱手:「皇上,儿臣......」
「去吧。」南宫曌放下奏节:「朕也想知道谁在天子脚下刺杀王妃。夕儿,这个谋士恐怕对你特别重要,对吧?」
南宫夕也毫不掩饰:「是。」每每提及她,他冷冷的脸上总浮现笑容。
「难怪要经常跑去见人家,都不理这个父皇了。」南宫曌开怀地道:「去吧。别磨磨蹭蹭。」他的夕儿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自己是不是很快会多一个儿媳妇呢?
南宫夕点头:「谢父皇,儿臣先行告退。」语毕转身飞快地出了御书房,直奔安仁宫。
一进殿,那股药汤味直扑他的鼻子,让他的心吊到喉咙去了。然后又见青苑忘着把一盘血水拿出来倒掉,远处还有两盘,简直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血都抽出来给别天姬。他听见梅影在里面冷冷地喊:「你这群庸医!本姑娘还不用你们帮忙,别在这里添乱。」
南宫夕皱着眉进去,见三个太医站在殿中不知所措,梅影却在床边忙着,眼神凌厉地阻止太医靠近。太医见南宫夕到来,向他请安。南宫夕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出去给本王隻字也不要提。」
三个太医惟诺点头,惊恐地退了出去。
南宫夕走上前,坐在床脚,看到床上的人儿血色全无,赤裸的背上是密麻的刀伤,还有处于后左肩触目惊心的伤口。镖已被拔了出来,那伤口却有三寸深,伤口附近都上了药。
南宫夕的双眸泛起亮蓝,手紧握拳头:「说,她怎样。」
梅影小心地包扎,两人都暗暗为此美丽躯体大脑一热,又被那刺眼的伤口泼了一盆冷水。「属下为姑娘下了麻药减轻痛楚,加上这中镖的位置流了很多血,姑娘恐怕明天才能醒过来。剩馀其他小的伤口都处理好了。」梅影少见地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南宫夕心疼地看着昏迷的人儿:「青苑,你先退下。别人问起,知道怎么说了?」
青苑点头:「知道、知道。奴婢不会多说。奴婢告退。」
殿内只剩下梅影,还有降下的流七和流影。
南宫夕发亮的蓝眸只专注在扒在床上的人儿,眼里是无尽的寒意:「有何尽报,有所隐瞒者领罚。」
水门三子收起平时的打闹,脸上沉寂,把刚才发生的事,由偶遇红妃、湖畔小筑、到遇见一大批刺客,还有别天姬意外中镖倒下。
流七最年轻,便愤怒地说:「红妃在属下收尸的时候招了是那尧神棍所策划。」
南宫夕似听非听的在摸上别天姬背后的绷带,声音冷淡得所有人都噤声:「尧国舜千算万算,不该算到天儿身上。」
流七年少气盛地回答:「他是怕天姬姑娘会代替他,他便不能控制太子与门主。」
南宫夕还是淡淡的:「流影,棋子不乖,让流丹准备好密件,把要的人都带来皇都,本王要给皇弟大婚时送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