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作业后,许芮映拿起换洗的衣物想洗澡。但还没走到浴室,便听到浴室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在她来不及回避时,两具赤裸交缠的身影映入眼帘。
女人的双脚缠绕在男人的腰间上,男人捧着她的臀部不停地揉捏着,她好似能听见两人唇舌交缠的口水声。
这是许芮映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场面,她吓得动弹不得。即使听过无数次,但亲眼见到,内心不免感到衝击。
没一会儿,许哲瑋停下了动作,把身上的女人放了下来,但对方依依不捨地靠在他胸前。
他抚过女人的发丝,在她耳边似情人般低语:「时间到了。」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没留意到身后的许芮映。
几秒后,女人才从许哲瑋怀里抬起头,同时她也注意到许哲瑋身后的许芮映,女人脸上没有露出被人撞见的羞涩和难堪,反而有种不当一回事的感觉。她指尖在许哲瑋胸前画了画,随口问:「那谁?」
许哲瑋回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我妹。」他抚上女人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唇安抚,「乖,你去穿衣服。」
在女人离开后,许哲瑋缓慢地转过身,「很好奇吗?」
在看见他下身的器官时,许芮映猛然回神,迅速地移开视线。许哲瑋扯起唇瓣,眼前的人的反应让他觉得可笑。
许芮映抿了抿唇,迟疑地问出盘旋在心中的疑惑。
「爸妈都不在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她知道过去哥哥是因为被父母逼迫,但是她不明白现在他明明随时可以停止,却为什么不停止这种生活。
许哲瑋勾起唇,那抹笑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芮映,你太天真了。」
这是父母离世之后,许哲瑋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许芮映惊愕地看着他,许哲瑋面不改色地拿起放在置物架上的浴巾,缓慢地将浴巾围在下半身,将浴巾固定住后,他缓缓啟唇:「爸妈死了对你可能是解脱,但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早就是一滩烂泥了,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他勾起唇,「这种赚钱方式也很轻松不是吗?我乐得爽快,还能爽到对方。」
许芮映哑口无言。
许哲瑋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你现在是许家的清流,不代表以后也是。生在一个烂泥般的家,你以为你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吗?」
顿时,许芮映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板流窜而上,她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
许哲瑋离开了,但是他的声音彷彿还在耳边回盪。
无论是阿悠、还是许哲瑋,他们的话都说中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了解越多、陷得越深,越难踏出泥沼。
***
许奶奶的病并没有像她说的时间久了就好,过了好几天,她甚至病得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许芮映本来想带奶奶去医院,但奶奶不愿意,坚持自己躺着就会好了。见奶奶除了没什么力气下床外,病情没有再恶化,许芮映也就没强迫奶奶要去医院。
许奶奶本来说只要请假两天,没想到病情却没有好转。见奶奶睡得沉,许芮映不愿意吵醒她,但她也不知道农园的电话,便凭着自己当初去过一次农园的模糊记忆,亲自到农园替奶奶多请几天假。
农园的主人何瑞聪知道许奶奶年事已高,对于许奶奶多请几天假这件事情未感到不谅解。
他把写着自己联络电话的名片给了许芮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管是许奶奶要请假,还是你们有事情要帮忙,都可以联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