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教育就是教你再做人,你不想尝那滋味吧!”
“苏蔓青,我警告你赶紧识相。
……
苏家门半天都敲不开,嚷到现在,村长嘴都嚷干了,就在他打算休息几分钟再开口时,一直紧闭的苏家大门突然打了开来。
“苏蔓青,你……”
面对敞开的苏家大门,村长神情一震,立刻张嘴再次威胁起苏蔓青来,结果刚一张口,就被迎面而来的东西淋了一头一脸,大张的嘴里也被不明液体灌满,闻着淡淡的尿味,他崩溃的大吐起来……
原本苏家门没开之前除了村长对苏蔓青指责的大嗓门,还有村民的窃窃私语。
但随着村长的倒霉,所有窃窃私语全都自动消失。
“苏蔓青,你这个……呕……呕……呕……”村长只张嘴骂了半句就骂不下去了,呕吐得像孕期里的妇人。
村长的倒霉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有吃惊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不知所措的,唯有跟苏蔓青走得近的张氏一脸担忧。
得罪了村长,青丫头在苏家庄可能住不下去了。
“村长,快别吐了,这宝贵的东西是我家几个孩子的童子尿,不仅能润喉养肺,还能治狂犬病,你可别浪费,别不识好人心。”把尿壶递给身旁的大毛,苏蔓青对着快吐晕过去的村长就是一顿损。
“扑哧——”
听了苏蔓青的话,人群只静默了几秒就响起了一道压抑不住的喷笑声,再然后就是当家浑水摸鱼的偷笑,因为谁都没想到村长会被泼尿。
太损了,这苏蔓青太损了,事办得损,话也说得损。
“你……你……”
手指颤抖地指着苏蔓青,耳边听着嘲笑声的村长一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村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后不管是土改工作队的队员要借房住,还是县长来了,我家都不接待。”苏蔓青敢说这样的话就有这样的底气。
“为……为什么?”
村长没有接口,村里有些人却无法理解,住房给粮食,又不是白住,多划算的事。
苏蔓青早就等着人问,解释道:“我家男人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妇道人家带三个半大孩子,我听说土改工作队的队员都是男人,我怎么能收留一群男人在我家,没听说过瓜田李下要避嫌吗?”
说完这话,她狠狠瞪了村长一眼,指责道:“村长,我记得你家房子也不小,每个儿子都一栋房,既然有粮食补贴,你怎么不把人安排住你们家?莫非有什么猫腻不成?”
对啊!
为什么?难道真有猫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村长的脸上。
此时的村长已经被苏蔓青气得七窍生烟,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尿味,熏得他恨不得从来没来过苏家,崩溃的他脑子一热张嘴就说了实话:“你以为我不想把人安排在我家吗,要不是工作队的陈同志要求一定要住你家,我怎么可能会上你家门。”
不上你家门就不会淋一身的尿!
呕——
身理加心理的双层折磨让村长再也待不下去,已经没脸见人的他顾不得身份问题,拔腿就往家跑,他受不了了,他要回去洗澡换衣服,他要把这该死的尿骚味去除。
逃跑的村长平时有多稳重,此时就有多狼狈。
哦——
村长跑了,可他刚刚的话村民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同志!
一个叫做陈同志的人不顾人家苏蔓青家里男人不在家的情况下非得住苏家,这哪是工作安排,分明是借工作的口进行骚扰。
看着苏蔓青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村民们真相了,也义愤填膺了。
太过分了,欺负他们苏家庄没人了吗!
青丫头父母双亡,叔伯算计,嫁二婚男,当后妈,老天觉得这个女孩还不够苦吗,居然还有外人想败坏她的名声,真是欺人太甚。
这事肯定不能让坏人如意。
“青丫头,你放心,咱们村这么大,不就是来几个工作队的队员吗,能匀出几间房,我们绝对不能让人打扰你,你是咱苏家庄的人,咱苏家庄的人就必须团结起来,要不然,谁知道那个心术不正的陈同志还会不会看上别家的闺女。
最先开口支持苏蔓青的是张氏。
张氏没敢大包大揽,但一句话就把事定性成了整个庄子的事。
“对,青丫头,你家什么情况咱们都知道,外人肯定不能住你家,这些人咱们都不认识,也不知道根底,谁知道品行怎样,绝对不能让他们住你家,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又一个开口维护苏蔓青的。
“是啊,你家又不是敞开的院落,咋能让一群男人住进去,成何体统。”
“一群大老爷们欺负青丫头男人不在家,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不同意,咱们都不同意。”
“对,不同意。”
……
虽然今天的苏蔓青跟平时大家认识的苏蔓青有点区别,但之前苏蔓青跟着张氏在庄子里进行了友好‘外交’,很多村民对她本就有着同情心理,此时更是维护起来。
而且大部分开口的都是女性,唯有女性才明白苏蔓青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