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了收买三毛,只能忍痛割爱。
“两块。”三毛举起两根略微有点胖的手指讨价还价。
“就一块,不要拉倒。”二毛其实不在乎大毛有没有发现自己坑了他,他只是知道三毛一直馋自己的糖他才忍疼找个借口送出去一块而已。
估计是看出讨价还价没用,三毛痛快地点头,“成交。”
达成共识的兄弟俩在水井旁看到了猛刷鞋的大毛,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
幸好穿的是凉鞋,不然大毛今天可就没鞋穿了。
“给你们打好洗手的水了,香皂在脸盆旁边。”大毛头也没抬地照顾着两个弟弟。
“哥,你真好。”
三毛得了一块芝麻糖后嘴更甜。
“嗯嗯,谁让你们是我弟弟呢?”大毛这家伙说他胖他还喘上了,顿时让三毛心中那一点点愧疚消失殆尽,嗯嗯,用哥哥换糖吃不错。
三个小孩各自收拾完自己就坐在桂花树下看着苏蔓青的房间发呆。
微风吹来,太阳一点一点西移。
“妈妈怎么还没起床?”已经围着桂花树转了好多圈的大毛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平时妈妈午觉也没睡那么长时间,今天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想起早上苏蔓青说身体不舒服的事,几个孩子坐不住了。
“去看看。”二毛站起身就往东厢房走。
身后是紧紧跟随的大毛、三毛。
孩子们不是第一次进东厢房,东厢房格局跟西厢一样,但苏蔓青的房间除了一样的衣柜,还多了一张梳妆台,一面落地大镜子。
看着炕上睡得正熟的苏蔓青,三个孩子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三毛把小脸蛋凑近苏蔓青感受了一下对方那热热的呼吸,然后对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点了点头。
意思就是妈妈没有问题。
不太放心的二毛想了想,学着苏蔓青曾经的样子伸出手探了探苏蔓青的额头,没感觉到烫手就一左一右拉着两个留恋不舍的小孩出了东厢。
“妈妈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为了让两个兄弟放心,二毛不得不操心起大哥的责任。
“那妈妈怎么还没醒?”大毛用脚踢了踢花坛里的低矮灌木丛。
“妈妈应该是累着了。”二毛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唯一的可能性,同时警告地看了一眼大毛,“我们应该让妈妈好好睡觉,不要去打扰她。”
连自己睫毛都想拔的家伙就应该看紧一点。
“知道了!”
被二毛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大毛觉得自己无比的冤。
“走,咱们去前厅那边玩。”东厢房离院子近,不管他们玩什么或是说话肯定会吵到睡眠中的苏蔓青,二毛直接把人拉去了前厅。
前厅离大门有几米的距离,那里也可以玩耍。
不过不能玩过于吵闹的游戏,于是他们选择玩捡石子,这是小朋友们都会玩的游戏,不分男女。
几只小手在光可鉴人的石板地上扔扔捡捡着几颗石子。
他们玩得很开心,也很知足,输了的脸上贴白胡子,所谓的白胡子就是撕开的纸。
大毛脸上贴得最多。
因为他是一对二!
三毛小,为了照顾三毛,他自告奋勇一对二,然后就输得落花流水,三毛小归小,但捡石子这游戏玩的是眼、手协调能力,跟小没什么关系。
“笨蛋,又输了!”
二毛幸灾乐祸地看着再次成为三毛手下败将的大毛,毫不客气在对方脸上又贴了一张白胡子。
看着惨败的大毛,他可算有了新的体会,那就是绝对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看起来比自己弱小也不能小瞧,不然就会像大毛这样吃亏。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合起伙欺负我。”大毛把手里的石子一推,玩起了耍赖。
“不玩就不玩,一点意思都没有。”一直都是他们赢,二毛已经赢得没有任何成就感了。
至于三毛,手还是小了些,玩到现在小手也有点疼,他也不想玩了。
“咚咚咚——”
就在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想着还能玩什么不吵闹的游戏时,沉闷的敲门声响起,他们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对视一眼,大毛跑去开了门。
门一开,外面举着信封的人直接被吓了好大一跳,是县政府的小张,张延同志。
“大毛,你是不是玩捡石子输了?哈哈哈~”
张延认识苏家的几个孩子,透过密密麻麻的的白胡子,他不仅认出了大毛,还知道大毛脸上为啥被贴了那么多白胡子。
听着这爽朗的笑声,大毛心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