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时辰早,四弟,去茶栈小坐片刻?”司马贤提议了。
司马礼的目光挪了挪。
这兄弟二人是骑着马,从宫里出来。这会子,司马礼拉了一下马缰绳,然后,他点点头。这算得同意了。
去茶栈喝茶。
自然寻了雅间。
马匹有小厮牵走。
二人进了茶栈,在二人雅间落坐后。
待店小二送了茶点,便是打发了侍候的人手。
至于随行的侍从们,也是在雅间外面厚着。
喝茶?
倒没甚心思。
司马贤只是目光望着四弟,他发现,他许久难得与四弟单独的相处。
“四弟,这般的时光,明明觉得还是昨日,又突然让我觉得咱们兄弟之间,好像许久没坐了一起品一品茶。”
司马贤笑说了一话。
“……”
司马礼端了茶盏,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然后,伸了手,食指在茶盏里,轻轻的沾了茶水。他伸手,在桌上写了字迹。
司马礼写着:兄弟甚忙碌,弟不好打扰。
司马贤瞧着这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四弟,兄弟之间,哪来什么打扰之说?”雍郡王司马贤摇摇头,他道:“其时,我盼着四弟你打扰一二的。”
司马礼又写着:何来此说?
雍郡王司马贤便是亲自拿了茶盏,与弟弟倒了一盏新茶。
至于司马礼手中的,那肯定伸手沾茶水写字了,便不好再饮的。
“四弟,父皇、母后对我期盼良多。我其时心中有愧。”雍郡王司马贤的目光盯紧了兄弟,他说道:“真论了咱们兄弟之间,谁更是出色?”
“谁人都赞了我这做兄长的。为何?不外乎我身体健康,不像四弟你生有哑疾。”司马贤打开了四弟的心中一道伤疤。
有些话,开了天窗,才能讲一个明白。
“可四弟你都甘心一辈子就做一个富贵闲人?”雍郡王司马贤说道:“你莫为了骗别人,最后骗了你自己。”
在朝堂上,雍郡王司马贤只是一个新人。
天家皇子的身份,看看高贵,实则真被人挂得高高在上。那么,想做事时,根基有点儿虚浮的。
心腹培养,不是一朝一夕。
一切需要时间。
而为了破除太子大哥留给自己的心结,雍郡王司马贤想拉拢了四弟,想兄弟齐心,一起当差。
对于四弟的避闲,雍郡王司马贤不是看不懂。
而他关于这等事情,也与母后提过。
母后的态度更明白,一切看他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