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爷自然有计较的。
一般的时候,肯定不能招待了孙舅舅。
可若是月姨娘的忌日呢?
这很光明正大的。
于是,月姨娘的忌日那一天。
在一座佛寺中,耿老爷与孙舅舅聚了一起。
这是给月姨娘做一场法事。
算是两家这一门子亲戚,正式的结交上。
“月姨娘的身份,我已经在族谱上记了一笔,官府里也是备上案。她往后便是我正紧纳的二房良妾。”
耿老爷跟孙舅舅吐了事儿。
当然,这也是把态度摆出来。
要做正紧的亲戚。
这有些事情还是要做了面子功夫的。
“妹夫出力,想是妹妹泉下有知,也必然欣慰。”
孙舅舅这一声妹夫喊得,有点儿亏心。
耿老爷听了,很想反驳的。
毕竟,哪怕是正紧的二房,那还是妾。
凭啥子叫他一声妹夫?
如果不是想着宫里娘娘的吩咐。
耿老爷真不会给了孙舅舅什么脸面。这一位真特么不要脸。给一根杆子,就直往上爬。
“良诚,咱们都是读书人,还是彼此称呼一声表字。”
耿老爷笑道:“愚兄年长一岁,表字德州。”
“是极,是极,咱们皆是读书人,唤一声表字使得。”
孙舅舅还是回过味来。从耿老爷的话中,品出一些异样。
“那我便不客套。德州,你这一回找我来,怕有事情?”
孙舅舅也是直来直往。
此时,佛寺的后山小亭中,倒没旁人。
连侍候的小厮,都是打发的远远候着。
二人在不亭里,有下人摆好的小菜小酒。
这时候,自然可以小饮几杯。
“是有一事。”
耿老爷不客气,说道:“良诚是否去坤宁宫求见过娘娘?还求过一些事情?”
孙舅舅沉默片刻后,点点头。
“若是可以,还望良诚据实以告。”
耿老爷问了话。
孙舅舅跟耿府的利益,那是相关的。
这事情坤宁宫的皇后处,那是明着求了话。现在耿府上的耿老爷来问了,那消息哪儿来?
还用多想吗?
孙舅舅又不是真傻。
“圣上有疾。我提了一个建议。若是可以的话,有一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便是圣上的用药中,掺合了一些避孕的药材。一滴精,十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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