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桂子念了的名单,这都一串子了。
这些人查了贪污。
这老百姓最恨的,自然就是贪官。
至于那些乡绅地方们,肯定也恨的。
要说为什么?
那恨的方向,肯定跟普通的老百姓不同。
普通的百姓,在承平年间,想做官的话没那么容易。
不管是科举,还是求学的门路都不容易。
这个时代想脱产念书?
这没钱,可不能的。
光有钱,还不行。
这还得有身份。
那就是祖上往上查,三代都得清白人家。
这行商的,贱籍的,都不行。
总归,这除了身份外。
还得有钱外。
还得有读书的天份,真是一个读书种子。
想一想,一个人口可能三四万的县里,三年就出了四、五个名额的秀才。
这还是平均的数。
可能一些文风鼎盛的地方。
一年县里一下子占足了七、八个的名额。有些文风不行的,三年一次就是陪跑。
这就是秀才,看着功名的起步。
这都如此难。
秀才,能有什么好处?
除了免徭役,见县官不跪,可以向县官递了贴子,自称学生外。
无外乎,就是秀才踏上了功名路的起始。
当然,最是第一等的禀生,还可能得朝廷给的进学补助银子。
也不多,就是混一个人的温饱。
秀才之上,举人更难。
举人是一州之地,三年才出了那么几十人。
一州之地,数百万的人口。这何其难也?
这里面基本上没寒家子弟多少事儿。
除非天才,不然,很容易就给涮下去。
为何?
求学难。
这等书籍珍贵,学问不外传的时代里。
想通过了科举,想过了乡试,真是拼了底蕴和天份。
这很多的隐形门坎,就是一种筛选。
可这种筛选,还是留有余地。
不管出身寒微。
只要有天份,还是可能鱼跃龙门,一朝农舍郎,一朝天子臣。
那么,普通老百姓恨贪官。
那是觉得贪官,吃的是民脂民膏。
这是切肤之痛恨。
至于乡绅们嘛?
可能就是恨了,为何能坐上了官位不是自己。
至于贪不贪?
如何不贪。
不过是贪的多与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