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四的兄长向善思也是个粗豪汉子,闻言便笑骂道:“你要放屁到外头放去,莫要薰着了大伙儿!”
向老四嘿嘿一笑,向着凌云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杯子:“三郎莫恼,我向老四是个粗人,之前见三郎会用计策,还觉得三郎心眼太多,今日跟着你冲锋陷阵了这一回,我才知道,三郎当真是响当当的好汉!阿兄跟我说好了,日后我们都听三郎你的,你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就好!”
向善思也站了起来:“老四说得不错,向家寨日后就听三郎差遣了!”
另一边的丘师利、丘行恭兄弟早已表达过投效之心,今日一战更让他们认定了这条路,此时自是跟着起身端杯。李仲文父子相视一眼,也都站了起来。他心里其实已反复思量了许久。他自己出身大族,之所以举起义旗,自然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但如今看来,这“桃李子”的“李”字,难不成会应在这位李三郎身上?此时看见众人归心,他心里也是愈发不自在,面上却还得笑得欢喜从容:“正是,我等日后愿听三郎调遣。”
何潘仁就坐在凌云身边,闻言也笑吟吟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却并没有开口,只是向凌云微微晃了晃杯子。
凌云看了他一眼,这才举杯答道:“多谢诸位盛情,在下愿与各位并肩作战!”
众人轰然响应,各自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向老四喝完还砸吧了一声:“何总管是从哪里弄来的好酒?怪香的,也有劲,我也想去弄些!”
何潘仁笑道:“这是何某自己酿的,埋了三年,今日正好拿来为大伙儿庆功,向兄弟若是喜欢,回头我再送你一坛!”
向老四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丘师利便笑道:“总管可不能厚此薄彼。”众人一阵起哄,到底让何潘仁答应了每个山寨都送一坛才罢休,随即便推杯换盏,越喝越是欢喜。
唯有凌云笑微微地瞧着大伙儿,没有再开过口。李仲文一直暗暗打量着她,见她不再喝酒,脸上也慢慢透出了红晕,心里便是一动,想了想起身笑道:“今日难得有这般好酒,仲文就借花献佛,再敬三郎一杯吧!”
凌云并不打算多喝,客客气气地抱手回道:“不敢当,小侄已不能再喝,还望族叔见谅。”
李仲文笑得更是开怀:“这是什么话,三郎如此英雄,岂有不能喝酒的道理?今日难得高兴,正该多喝几杯才是!”说完便转头冲众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此时大家都已喝得兴高采烈,自是纷纷点头,向老四叫得尤其响亮:“正是正是,三郎今日正该跟我们兄弟多喝几杯!”
何潘仁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凌云已按住了他的手背,自己站起身来:“不能陪诸位尽兴,是我的不是,我愿舞剑一曲,为诸位助兴,也权当是我的赔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