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弘嗣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跟李渊纠缠这些做甚?他忙躬身行礼:“陛下,请陛下切勿听他胡搅蛮缠,今日之事,原是他纵子行凶,指使他家三郎公然袭杀犬子仁观,他们父子这般目无法纪,胆大妄为,正该严惩不贷。”
李渊这下连杨广的腿都不抱了,瞪圆眼睛看向了元弘嗣:“我家三郎今日伏击了你那大郎?元弘嗣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当着陛下的面血口喷人,这诬告之罪加上欺君之罪,我看你才是目无法纪,胆大妄为,你才该严惩不贷!”
元弘嗣没想到李渊居然想彻底赖掉这事,气得简直要笑出来:“李渊,你说我欺君?好,不如我们这就请陛下做主,把你家李三郎拿来问话,也好让陛下瞧瞧,咱们到底谁犯了欺君之罪,谁该严惩不贷!”
李渊也咬牙点头,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好啊!若是今日你能让我家三郎走到宫里来,让他开口认罪,就算我李渊欺君罔上又如何?”
眼见这两人又要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了,杨广忍不住喝道:“够了!李卿,你不是说来请罪的吗?”
李渊愣了一下,忙伏地行礼:“陛下恕罪,微臣原是来请罪的,不想这元弘嗣居然血口喷人,污蔑我家三郎今日伏击了他家大郎,臣这才忍不住辩了几句。说来微臣所犯罪过原是与三郎有关——昨日那元大郎邀我三郎去打马球,却让人伏击了他,三郎身受重伤,回家便吐血昏迷,至今未醒,如何还能出门伏击元大郎?陛下,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犬子绝无可能做下此事,还望陛下明察。”
元弘嗣听得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李渊这是让李三郎装受伤吧?或者索性就让他真的受伤昏迷了,好逃过更大的罪责,自己怎能让他得逞!他忙也躬身行礼:“陛下明鉴,今日李三郎伏击犬子之事,证据确凿,臣也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此事的确就是他家三郎所为!”
李渊怒道:“你担保?我家三郎眼下还昏迷未醒,你又能拿什么来担保?”
元弘嗣毫不客气地答道:“就算他此刻伤了,谁能知道他是何时受伤的,又是何人所伤!怎么就无法伏击犬子了?”
李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你,你是说我用苦肉计?我家三郎那般伤重……你也是为人父母的,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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