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尖刀刺入的瞬间, 孟子佑惨叫出声。
荷官显然很了解人体结构,刀下得又准又稳,直接向下剖。
“啊啊啊——”
“救命……”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啊……”
鲜血溅到荷官脸上,他对此毫无反应,只用镊子在孟子佑腹中拨弄,寻找丢失的骨骰。
孟子佑腹腔被彻底打开,没有任何麻醉措施,剧烈的痛苦让他颤栗起来,想求饶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是他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孟子佑前所未有地后悔,他就不该把骰子吞进肚子里,没想到荷官做事这么疯狂……
这也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就能带着一号骨骰安然无恙回去,损失的只是身外之物。赌输了就像现在这样,被荷官开膛破肚,痛不欲生。
孟子佑祈求着,希望荷官早些找到骰子。
“你弄脏了我的东西。”
荷官声音冰冷,即使从血中取出骨骰,丢进消毒水,仍然憎恶孟子佑。
他平时都不愿其他人碰到骨骰,更不必说让骨骰碰到什么脏东西。孟子佑简直就和一团垃圾一样,一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骨骰被孟子佑吞了一次,荷官就气得厉害。
骨骰又被荷官取出来,洗了好多遍。
“抛妻弃子……你的心脏是什么颜色?”
荷官用手术刀剖开孟子佑的胸腔,心脏仍在跳动,颜色很正常。
“形状不错。”荷官失望地放下手术刀。
孟子佑已经神志不清,痛觉失常,冰冷的手术刀剖开胸腔,刀从皮肤中划开的声音,让他如坠炼狱。
林夜白在一旁围观,现在他是骰子二号。为了消减荷官的怒气,骰子二号被带来地下室,一直装在色盒里。
骨骰共有两枚,林夜白可以同时控制,也可以只停留在某一枚骰子中。在孟子佑选择吃掉一号骰子的时候,林夜白就去了二号骨骰里。
孟子佑直接吞掉自己的骨头,让林夜白叹为观止。虽然骨骰被雕刻过,变得很小,终究也是手骨的一部分。
荷官的洁癖十分严重,即使一号骨骰被清洗干净,他也不想多看。
“先生,他要怎么处理?”
“让他活着,先锯右手。”荷官不想让孟子佑死得太快。他不喜欢剥夺谁的生命,最开始制订赌场规则时,初衷是希望客人能改好。
孟子佑明显是那种改不好的人。
“不、不……”孟子佑已经快失去意识,隐约听见荷官要砍他的右手,用尽全身力气,只吐出几个零碎的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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