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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亭 46 8v.co m(2 / 2)

其余的她就一概不懂了。

最近,她看到姚述就很怕。

她也不知道她怕什么,这几天,望向他的时候,她没由来地想闪躲,闪躲不成便发作。她外强中干做了好多事儿,仿佛在掩盖自己那么一丁点儿心虚,她不想讨好他了,也不想听他说话。

她承认,自己是故意找茬,看什么都看不惯。昨晚她接到电话,徐青青甜腻的声音在听筒对面不自然地响起。

徐青青以为是姚述在接电话,细声细气地说起某所大学,她说要不是看了收到班主任手里的志愿表,她还从来不知道姚述的第一志愿原来是那儿。她家里人就有在那所大学教书的,如果他想考,她可以叫家里亲戚帮他补习。

那所大学的名字如雷贯耳,明明是姚简的第一志愿。

姐弟间如影相随也许并不是件坏事,可她回到家后,仿佛件件都是坏事,险些被车祸带去见阎王,好死不死摔了腿,打定主意不哭还是哭了很多次。

就好像她和姚述碰在一起,倒霉就永无止境,他靠她越近,她就越要为他肝脑涂地。

海洋馆里那只在蓝水里浸泡地臃肿的海豚,她总是莫名其妙想到它,即使睡梦中就如同溺入海底。

她总想到姚述环着她的那双手臂。

其实只要姚简耐心追本溯源,她会发现是从这一天起她突然特别怕,她怕靠他太近,一旦他们靠近,她便想起海洋馆那天自己心跳如雷,继而打了肾上腺素似地陷入自我怀疑,像已走三天有余的月事在她腹部逐渐淤堵溃烂。

小卖部已经关门了,唯有无人经营的电话亭矗立在照常狂啸的隆冬腊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