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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2)

简烁柔觉得要是把“你的瓜”的事情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他们,所以她选择隐瞒。

房间内的肖龙始终没有开口,简烁柔心口一紧,尝试着呼唤他:“小龙,小龙你还记得妈妈吗?”

三岁的孩子怎么会记事,简烁柔知道肖龙不会记得她,她只是想和肖龙说说话。

有人要找肖龙这件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不少孩子都对着他们这个方向探头探脑,副院长看到了,转头对他们说:“该看书的看书、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少来凑热闹!晚上要是谁作业没写完,罚谁扫厕所一周!”

扫厕所对孩子们来说似乎是一件十分可怖的事,这话一出不少看热闹的孩子都缩回了他们可爱的小脑袋。

这片空间重归宁静,院长这才松口:“进来吧。”

房门关上,房间彻底黑了下来。

亮度低的灯泡根本不管什么用,人若是长久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眼睛不瞎也得高度近视。

简烁柔适应了好一阵,才能看清楚屋内的人。

肖龙坐在木椅上,他的木椅和别人的都不同,他的木椅是升降式的,遥控控制开关,可以调节椅面的高低。这是院长花了钱请别人专门为肖龙做的,肖龙虽然残疾,但自尊心很强,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只有他需要被人抱上椅子,他没说过什么,细心的院长还是察觉到了他低落的情绪,就找附近的木匠做了这么一把椅子,让肖龙可以靠自己上桌。

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很好,知道肖龙的特殊,没有因为肖龙有和他们不一样的椅子就闹,反而夸赞肖龙椅子用起来好熟练。

肖龙很喜欢这把椅子,平时除了需要出门,最喜欢在这把椅子上面待着,但是这一次,他却头一次产生想要逃离的想法。

与其说是逃离椅子,不如说是逃离这间房间,逃离简烁柔。

“院长......”

他不太适应简烁柔灼烈的目光,对院长投来求助的眼神。

院长一如往常安抚地摸了摸肖龙的后脑勺:“小龙,她是你妈妈。”

肖龙看了简烁柔一阵,突然低下头小弧度摇了摇:“不是,我妈妈不长这样。”

简烁柔难以接受,因为儿子不认自己有些焦急地上前了几步,发现肖龙吓到了顿时停下脚步,站在快言快语道:“我就是你妈妈,我从来没有整容,我不长这样我长什么样?”

肖龙出生时身上是有胎记的,只是那胎记在腿上,现在的肖龙失去了双腿,简烁柔不忍心用这件事刺激他。

“不是。”肖龙执拗地说,“你不是我妈妈。”

他不想在这里待了,一点也不想。

肖龙调节下木椅,换回自己平时出行需要的木凳,安装到身上后,双臂前后挪动,一点一点向门口的方向挪去。

简烁柔心痛难忍,她找了二十三年的儿子,不管身边多少人说他已经死了,简烁柔都没有放弃,谁知道找到了,她的儿子却说她不是她的妈妈。

简烁柔想拦下他,被院长拦住,默不作声地朝她摇摇头。

他的眼神无声传递着一种情绪,简烁柔读懂了,她擦了擦眼泪,安静地看着肖龙的背影。

等肖龙离开了二楼,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后,院长才开口说:“小龙曾经有爸爸妈妈。”

“他当然有爸爸妈妈。”简烁柔说,“他的妈妈就是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院长解释,“在小龙被送到我们这里之前,他曾经在一个家庭长久的生活过。”

“这是什么意思......”

院长问:“你真的是小龙的妈妈吗?抱歉,我不是怀疑你的话,只是小龙曾经却是有爸爸妈妈的,而他的妈妈的长相和你完全不相同。对不起,我只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找错了人呢?小龙来我们这里也有十多年了......”

“你的瓜”从来没有出错过,简烁柔不认为自己找错人了。她红着眼睛打断他的话,郑重道:“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

......

a市。

马美谕不知道第几次和闻朗一起去做手部美容,她虎口处的伤疤淡了不少,闻朗很开心,握着她手端详了好一阵。

“相信用不了几天,你手上的疤就会消失不见了。”

闻朗俯身,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闻朗的性格偏冷淡,就算和马美谕单独在一起时,情绪起伏也不是很大,大多数时候的笑容都是淡淡的,给人一种浮于表面,不是真心流露的笑容。

只有每次从美容院出来,她的手有了新的变化,他的喜悦才强烈了点,让马美谕能清楚的感知到。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恋手癖呢!”

马美谕调笑着说了一句,本来是小情侣间的调情,不知道踩在闻朗哪个雷点上了,闻朗脸上的笑容淡化,眸中黑压压地涌动什么,只是因为垂眸,马美谕并没有看到。

她能感觉到闻朗的情绪变化,笑容半僵在脸上:“怎,怎么了吗?”

“没什么。”闻朗很淡的笑了下,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大概是吧。”

过了会儿马美谕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应她的恋手癖那句话。

马美谕干笑两声,心里默默把恋手癖三个字打叉,告诫自己以后这三个字千万不能在闻朗面前说。

这一晚上的忄生事很激烈,闻朗一改他往日的温柔作风,发了狠的要她,马美谕不住求饶,也没换回他的怜惜。结束时泪水淌了满脸,马美谕连起身都做不到,最后是闻朗抱着她去沐浴间清洗的。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闻朗早就出门了,马美谕躺在床上,愣愣地看了好一阵的天花板。

她又做梦了,好可怕的噩梦,怎么都醒不过来。梦里的她死了,死得好惨,她拼命呼救,没有人肯救她,所有人都希望她死。

明明秋天还没到来,房间内也温暖如春,马美谕却浑身凉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撑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