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给沈靖西摘下了原来那枚戒指,发现他手上有较深的戒痕,愣了下,毕竟他自己由于时常出席娱乐活动拍戏,或者单纯是懒,并不经常戴……他抿了抿唇,拿过湫湫高高举起来的戒盒,打开,拿出新的那枚,握住沈靖西的手给他戴上。
沈靖西垂眸看着林荞的动作,感觉随着他慢慢将婚戒推上去时,心也像是被注射器一点点注满了爱。
主持人和湫湫这些近距离观看的小花童们,以及前排一众看热闹的亲友们都在起哄。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郎了!”
沈靖西随即双眸亮得厉害,像是要灼热林荞的心,薄唇噙着笑,低头向他吻上来。林荞下意识伸手揽住他,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
情到深处,沈靖西呢喃:“荞荞,我爱你……”
林荞右耳上的红宝石突然被触动响了起来,他慌忙伸手去接,怕它又突然掉下来,结果——
“嘀 ——!湫比特biubiubiu~~~爱心发射!!恭喜爸爸成功打开荞荞的心啦,祝爸爸和荞荞,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湫湫可爱的童声祝福在礼堂上响起,林荞一怔,随即回过头来,看着沈靖西蓄谋已久的笑明白过来,不由好笑,湫湫像个小弹簧一样快速助跑向他们飞奔过来!“荞荞!爸爸!我来啦!”湫湫张开双手一下扑上来!
林荞和沈靖西万没想到还有这个不安分的小魔王,忙不迭伸出双手去接住他。
那一刻宾客皆乱,哄然大笑,湫湫蹦到两个人怀里,笑容灿烂,林荞和沈靖西表情有些防不胜防,惊诧不已。
“咔嚓!”婚礼摄影师将这一美好而灵动的一幕拍了下来,定格在瞬间。
这张意外的婚礼一家三口合照,极为有神韵,时常让人津津乐道。
沈父沈母站在一旁,看到他们这么幸福的一幕,由衷地笑着。
沈靖西今天作为新郎,七年前没能喝的喜酒,今天算是请足了,多少他多年在京圈的朋友前来道贺,一众好友按着他灌酒,把沈靖西喝得够呛,两颊泛红。
林荞在新房里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被一众伴郎起哄推搡着来闹洞房的沈靖西。沈靖西挥手赶人:“去!都别给我闹,这儿孩子都有了,有什么好闹的?”
蒋榷语出惊人来了句:“那就早生二胎。”
一干人连忙跟着起哄:“对对对!!!早生二胎!是时候给咱小湫湫添个弟弟或妹妹了吧?!”同样想跟着凑热闹闹洞房的湫湫连忙在一群大长腿西装帅哥脚边蹦蹦跳跳:“没错!没错!爸爸和荞荞快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湫湫要当哥哥!!”
森森也被他拽着过来凑热闹,旁边的言言、auster、奈奈和亚亚还有特地赶来的蒋嘉树一群孩子,懂事的不懂事的,都跟着他们的小队长湫湫跑到门口来了。
沈靖西笑得春风得意,伸手挥了挥,带着些醉人的酒意对大家说:“借你们吉言……”说着快速打开门,闪身进去,一把将门给关上锁住。
动作一气呵成。
林荞挑眉看去,他早被造型师折腾得又换了一身喜服,凤冠霞帔,大红色喜服,头上盖着精心绣制的红盖头。静坐在喜床上,这是他们自己精挑细选一同装修布置好的婚房。
沈靖西进门一看,正色了许多,他早就被造型师拉着换上了与之相配的大红色喜服。
沈靖西想了想,勾唇走过来,对红盖头下的林荞伸出一只手:“娘子,我们来拜天地。”
林荞闻言,殷红的唇微翘,低声嗔道:“就你事儿多。”但还是伸出手缓缓搭在他的手上,随他站起来,走到一处,那儿既有囍字,红烛,也有两块团垫。
“一拜天地。”沈靖西认真地说,引着他拜天地。
林荞拜完后,倏然握住沈靖西的手说,“这第二拜,就拜西南方吧。”
沈靖西理解地握紧他的手,“好。”他们认真拜过那个方向。
沈靖西低喃,笑容不减:“最后……夫妻对拜。”
林荞也懒得去矫正他的是夫还是妻,与他相对,认认真真地躬身弯腰,拜上一拜。
沈靖西扶着林荞站起来,伸出手拿过喜秤,轻轻将他的红盖头掀开,凤冠霞帔下的林荞明艳动人,美得不可方物,让他看得完全挪不开眼睛。他不由低喃:“荞荞,你真美……”
林荞有些脸热,陪着他这样装扮,已然是有些羞赧,再听他这么说,嘴角不禁上扬。
他看到屋中桌上还有杯酒,于是问:“那是合卺酒?”
沈靖西牵着他走过去:“对。”他拿起古色古香的酒杯倒上了两小杯,说,“我们来喝交杯酒。”
林荞勾唇:“你倒是会玩。”嘴上吐槽,手还是自觉地端起一杯,和沈靖西小心地交臂缠绕,眸光含笑相对,最后一期饮下了这杯酒。
酒杯放下,林荞甩着宽大的喜服,挑眉笑意吟吟地看向沈靖西,又问:“接下来呢?”
沈靖西伸手一把揽住林荞的腰,低眸看着他,低沉而磁薄的声音带着点儿酒气的清香,说:“接下来……当然是花好月圆夜,洞房花烛时。”
林荞听得抿唇一笑,伸出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微仰着头,笑得无拘无束:“沈靖西……”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在他额间勾动,眼神似笑非笑,随意命令道,“抱我。”
沈靖西微低头看着他,伸手将他拦腰就抱了起来,抱到床边放下。林荞就挑了挑眉梢,颇有点恃宠而骄地,抬起一只脚抵靠在沈靖西的肩膀上踩了踩,从他结实的肩上一直往下,足尖又往回勾了勾,笑得意味不明:“给我脱鞋。”
沈靖西被这样的林荞迷得不行,哪儿还有不听他的,伸手轻轻帮他把配着喜服的鞋子给小心脱下来。
林荞往后撑着双手,又踮着脚,微歪着头,眼前凤冠上的流苏链在明眸皓齿间闪动,衬得他更加艳丽,乌眸雪服,美得让人目不暇接。他殷红的唇微勾,故意娇嗔道:“给我脱袜子啊。”
沈靖西直勾勾地看着林荞,后知后觉,忙低头来细细地给他脱掉白袜,露出林荞白皙而漂亮的脚来。
他盯着看了眼,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他的脚并不秀气,骨感十足,裹上一层晶莹剔透的肌肤。
林荞被他摸得有些痒,往后一缩,又挑眉在他胸口踹了一脚,冷哼了声:“还不上来?”
沈靖西抬起头,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小火苗,有些越燃越旺的架势,他微起身,伸手拍拍膝前的灰,一只手臂露出半截来,白皙结实,线条流畅,甚是赏心悦目。林荞大大方方地欣赏起来,眼神微眯,往后懒散地躺着,一身喜服将散未散,头顶盘着的假发乌发三千,奢靡的金冠宝珠衬得这人金尊玉贵。
沈靖西倾身过来,伸手微捏住林荞的下颚,说:“凤冠还没拿下来,就先躺下了?”
林荞懒散地瞥他一眼:“累死了,早上六点就起来,困得浑身没力气,就这一身,又花我两个小时,懒得动了,你伺候我。”
沈靖西好笑,侧身在他旁边坐下,轻轻帮他伸手拿下来,放在床头。
“抬下头,帮我卸假发。”沈靖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