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太子殿下扣下的。如今住在越国公府呢。”
他竟没住在荣国公府,而是住在赵家。
怪哉。
不过也好,这越国公府于他而言,总归是比荣国公府好进。
顾不上休息,天蒙蒙亮时楚歇便换好了衣物,将楚府大门打开,自己收拾妥帖了站在大门口教人搬了个□□来吧那两个碍眼的白灯笼摘了,白花白绸都剪了。
初晨的第一缕日光洒在楚歇的身上。
消息不胫而走,没一会儿整个上京城早起的人都知道了楚府那位大人诈尸了,一时间本就惶惶的人心,更不安了。
楚歇也没耽误时间,带上几个暗卫掐准了早饭的时间,大大方方地像是往常十数年里每一次去那府邸做客似的去敲了越国公府的大门。
那管事跌跌撞撞地去报信,“老,老……老爷!”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越国公爷怒斥一声,将手中长筷咔嚓一放。
那管事手指着外头说:“楚,楚,楚掌印……”
有大半个月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正坐在一旁的赵煊还以为自己听了梦话,跟着喃喃:“楚掌印……”然后才恍如初醒似的,问,“楚歇怎么了?”
“楚掌印在外头!”管事一跺脚,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就,就就……就在咱们府外头!”
赵煊手一失力,手里的粥碗瞬间砸了在地上,婢女们‘呀’地一声赶紧过来收拾,将沾湿的鞋袜都给他换了,看着发红的脚背问,“公子,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赵煊晃过神来,抬脚就往外走去:“你说什么混账话,楚歇怎么可能……”
吱呀一声将门拉开,瞧见外头高挑颀长的身形,月色薄纱如晨雾缭绕在那人身上,里头一件素白的缎衣干净利落。
他甚少穿得如此素净,倒像个守丧人似的。
头顶冠发玉束,鬓角碎发凌乱,却遮不住那一双桃花似的眸子。
“楚……”
赵煊有些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了,趔趄两步刚想将门关上,楚歇一个眼色,府兵已经将赵府的门生生撑开。
楚歇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权势不再如从前,若是要这赵煊乖乖交出人来,还得先吓唬吓唬。
于是将手里折扇一点点推开,遮住嘴角那似笑非笑凉薄的弧度,轻声说:“赵煊,原来你以前对我这么不满啊。”
赵世子浑身一抖,又抬眼看了眼上头的八卦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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