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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2 / 2)

可怜前任吏部尚书东郭义先前还因为盛北救灾一事,安置百姓安置到位被天下百姓称赞,后脚就因为霁西官员的事,被一同打上了贪官污吏的帽子。

说起此时来,东郭义就气得不行,先前他和户、工两部一块将许怀谦给给撵到盛北去救灾。

本以为他先前为盛北做的事不会被邸报大肆宣扬了,毕竟先头,许怀谦说了,只要做的好,邸报就也会将他们官员的事迹报道出来。

身为吏部尚书,他平日里是有点看不惯许怀谦,毕竟,谁能看得惯,一个在秀才时期就让他被停职了半年,罚俸一年的人。

尤其是,他进入朝堂之后,更得昌盛帝喜欢,每每他们吏部都还没想出什么好举措的时候,他张口就来。

就很显得他们吏部无能啊。

所以东郭义觉得,他把他赶去盛北让他去救灾没什么错,反正他那么能,救个灾,对他来说不难吧?

难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功绩一块给抹了。

没想到,许怀谦说到做到真君子,还真让邸报报道了他们吏部的事迹,让他这个老被昌盛帝骂的吏部尚书,破天荒地还在朝堂之上获得了昌盛帝的夸。

正想在奋发一番,让底下官员好好做事,争取再给昌盛帝留个好印象,过个好年。

谁知道出了霁西一事,不仅让他把官帽丢了,名声也跟着一扫而光。

东郭义心态直接气自闭了,他是典型的小人,他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

他回去琢磨了琢磨,昌盛帝光查朝廷官员还不够,也该把霁西上上下下的世家查一遍,最好连商户都跟着一块查查。

东郭义让他安插在吏部的官员把这个提议一出,不提霁西如何又一次的震动,远在淮河的许怀谦病了。

他身体本就不好,这次更是一连劳累了一个多月,路上又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十二月初的雪一下,他便直接一病不起,发起高烧来。

“——咳咳咳咳,”许怀谦一张脸烧得通红,还不忘事儿,“写信回去问问婉婉,京都的灾民安置得如何了。”

他可是记得,钦天监的监正给他说过今年很有可能会有雪灾的,京城有昌盛帝在,京都的百姓他不担心,他就担心京郊那些什么都没有的灾民。

“她们会安排好的,”陈烈酒给许怀谦喂药,“你就别操心这些了,今天你生辰,就当过生辰,歇息一天,好不好。”

陈烈酒对许怀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咸鱼起来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什么都不管,但是管起来也真是什么都管,面面俱到到连自己身体都不顾了。

“既然接手了,就要负责到底嘛。”许怀谦很有自己的原则的,上头没有交给他的事,他肯定不会去插手,一旦上头把事情交给他了,他就要什么都做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咳咳咳咳——”

“——这药怎么苦?”许怀谦刚说两句话,陈烈酒听不得他唠叨,赶紧给他喂了一口药,结果苦得许怀谦直接呛了出来。

“药哪有不苦的?!”陈烈酒看着许怀谦,“是你好久没有喝过正儿八经的药了,才会觉得这么苦。”

自从上了京,有了太医院的应太医给他治病,应太医把他的药换成药浴后,许怀谦就不怎么喝药了。

就算偶尔喝也是喝些不怎么苦,预防风寒药的药,他现在突然开始喝正儿八经的药了,当然会觉得苦了。

“……好苦,”许怀谦又喝了一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对陈烈酒说道,“我能吃颗蜜饯吗?”

他记得陈烈酒跟他说过,生病的人是有任性的特权的,他现在要实行他病人的权利。

“喝完再吃。”陈烈酒没同意,就许怀谦这怕苦的劲,等他一边吃完蜜饯再喝药,那这药药都凉了。

许怀谦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烈酒:“阿酒,你不爱我了!”

“瞎说,”陈烈酒被他惊恐的表情弄得好笑,“赶紧喝了,你要喝的快就少受些苦,你要喝得慢就多受些苦,你选择哪个?”

“当然选少受苦的了!”许怀谦接过陈烈酒药碗,做出一副凛然大义的模样,“我是男人,我感情深,我一口闷!”

说完,手一扬,将手中汤药一口气全喝下了,期间忍了两次想要作呕的冲动。

等把所有药都吞下肚以后,许怀谦皱着眉头闭眼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陈烈酒:“啊!”

“乖。”陈烈酒给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心疼地揉了揉他脑袋。

吃到蜜饯,等蜜饯把唇齿中的苦味蔓延,许怀谦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搂着他陈烈酒的药,向陈烈酒问道:“今天你的潮热怎么办?”

是的,就是这么巧啊。

许怀谦的生辰与陈烈酒的潮热在一块,当初成亲那会儿许怀谦还觉得挺好,这样每次生日都可以和他老婆亲亲热热。

结果,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在生日这一天,生病。

“没事,我先自己熬,”陈烈酒觉得无所谓,“熬不过去了再说。”

这哥儿的潮热也不是从年轻到年老一直都有的,哥儿年纪越大,潮热的影响力越小。

等他四五十岁的时候,潮热就跟许怀谦高烧一样,休息一天就好了。

陈烈酒觉得他都二十五岁了,是个老哥儿了,影响力应该没有多大了?

“那怎么行,”许怀谦看着陈烈酒,“要是熬不过去怎么办?”

那他岂不是就没老婆了!

想想都觉得好恐怕,好心慌。

“我们做吧,阿酒。”许怀谦蹭了蹭陈烈酒,“我可以的。”

虽然有点生病,但他各项功能可是健全的,满足老婆一次,不是问题。

“我先自己试试,”陈烈酒摸了摸许怀谦还滚烫的脸,还是没同意,“实在不行我再叫你?”

“……好吧。”老婆不同意,许怀谦又不能强迫,只能愤恨地捶了捶床!

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副落魄躯体,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