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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2)

“这个我不能做主,”许怀谦看他提的东西,太多太杂,不太清楚物价的他,不太敢答应,“不过你们可以在村里或者周边村子问问有没有要买的。”

“……好吧。”许怀谦耐心又温柔,计划落空,也没人找事。

有些带了钱来的,当场表示要更换借据,许怀谦也不推诿,让陈小妹把陈烈酒的借据匣子抱出来,找到他的借据,对了手印,收了钱,按照旧的借据,给他写了张新的。只是在看到那身上长着有虱子有跳蚤的人家上前时,会剧烈地咳上两声,笑着对他说:“我身体不好,不想把病气传染给你,你离远些吧。”

村民们见他做事干脆又麻利,人还这般好,纷纷夸赞:“这陈烈酒家的可以啊!”

“识字又能干,人也好。”

“陈烈酒招了个好赘婿啊!”

对于村民们的夸赞,许怀谦不置可否,只是安安静静地写着他的借据。

村里人没有秘密,陈家院子来了这么多人,早就在村里传遍了,不少摸过来看热闹的村民,热闹没看到,看到这齐齐夸赞许怀谦的这一幕,纷纷张大了嘴。

这病秧子还有这能耐呢。

正想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陈烈酒回来了!他打狼回来了!”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目光都喊了过去,只见陈烈酒拿着草绳绑在肩上拖着个简易的木筏,正吃力地往家走。

一身红衣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和草屑,干净白皙的脸上除了灰和血丝凝结的擦痕外,还有不知道在哪儿沾染上干掉血块,不但不显得落魄,反衬得他更加张扬明艳。

而他身后的木筏上拖着五六条毛色油光滑亮的死狼,一看便知,这些狼是他弄死。

放下笔,出来接人的许怀谦看到这一幕的陈烈酒,眼睛里泛起了星星。

我老婆好帅。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小意思,别激动。

第9章 把酒话桑麻

面对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陈烈酒无所畏惧地停下脚步,吐了一口血沫,扫向众人:“都围在我家做什么?”

可能是刚杀了狼的缘故,他身上还带着不少的戾气,眼神更是凌厉得令人恐惧,他这一扫过去,不少村民都被吓到退了半步。

许怀谦赶紧上前解释:“他们都是来还账的。”

末了,见院子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些村民,又添了句:“还有看热闹的。”

看热闹的,陈烈酒可以理解,来还账的,陈烈酒就不太能理解了。

这年头还有主动来还账的?

都这么自觉了,还要他来干嘛?

只是还不等他问出疑惑,从他帅气的出场方式里回过神来的许怀谦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他那一身满是血迹和土块的身体,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就连陈小妹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脸焦急:“大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被许怀谦紧张地盯着,又被陈小妹翻来覆去的前前后后检查着,陈烈酒干脆在他俩面前转了一个圈:“你们看我这样像是个有事的吗?”

许怀谦和陈小妹同时摇了摇头。

“这不就是了。”陈烈酒舌尖扫了一下因为太过吃力而咬出血的牙龈,把捆着草绳的木排丢给陈小妹找来的两个大汉,从腰间抽出还带着血渍的匕首,用裙摆擦了擦,吆着许怀谦和陈小妹进门,“走,进屋换身衣服,跟着大哥卖狼去。”

“可那是狼啊——”陈小妹还是有些担心,不是一头两头,而是五六头的狼啊,大哥一个人去的,真就毫发无伤吗?

但大哥就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这样怀疑大哥,就好像觉得她大哥能力不行一样。

许怀谦跟陈小妹一样忧心,不过他没有说话,只用眼神在陈烈酒脸那满是擦痕和血渍的脸上巡梭,看他有没有说假。

“真没事。”陈烈酒摆摆手本意是想让他们别担心,但不知道扯到哪儿,脸上表情一抽,痛得深“渍”了一声。

“还说没事?”许怀谦目光敛了下去。

他不生气的时候是个挺随和的一个人,但要是一生气敛眼,瞧着就挺吓人。

陈烈酒龇着牙朝他笑:“真没事儿,可能是跟狼搏斗的时候,撞树上擦到哪儿了,我擦点药酒就好了。”

许怀谦下意识地就说了:“那我帮你擦。”

说完他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妥,这里都讲究男女大防,他们现在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夫,感情还没有进展到可以相互帮忙擦药的地步。

陈烈酒完全没有这种顾忌,他正愁去哪儿找个能帮他擦药的人,许怀谦这一开口,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好啊。”

弄得许怀谦想反悔都没办法了。

帮院子里的人处理完还账的事,许怀谦看着院子外面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朝他们拱了拱手:“大家也看到今日我们家事多,就不招待大家了,大家要是没事的,就都散了吧。”

他待人礼貌又随和,说话也条理清楚,明明听到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说他病秧子什么的,也没有计较。

外面一群看热闹的大爷大妈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纷纷走了,只留下几个不懂事还在玩耍的小孩。

许怀谦也没赶他们,把陈小妹叫过来,让她用石灰粉兑水在院子里撒一圈。

不是许怀谦对村里人有什么意见,而是今天来的人太多了,难免有些人身上带着虱子跳蚤的,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没处理干紧就会惹一身。

他可不想身上长这种东西,想起上次修茅厕的时候,见陈烈酒有拿过石灰粉出来,故有此举。

陈小妹照吩咐去办了,许怀谦洗干净手,确保身上没有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推开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