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先后去看了老爸、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
哥哥们依如从前那般宠着她,不会介意她说的混账话。
“爸,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我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像个傻子一样……”
路烟趴在哥哥们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哥哥们一个个都沉默着,看似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眶分明是一个比一个红。
也就是老爹笑着说了句,“傻丫头。”
再之后,她去看了那位偶然遇见过的张欣惠女士。
她和与她年纪相当、背景相当的妇人坐在一家高档咖啡屋的某处闲聊。
她说自己是特殊血型,万一受伤都不知道够不够血输,所以抽空就会去医院献个血,也算是保证自身健康。
路烟微微勾起的唇角,这一次,她没有再幻想任何,也就是祝愿她平安。
一直到黄昏,夜渐深,路烟到达一处农家小木屋。
小木屋的装饰复古而干净,门前种着几盆青色的盆栽,瓜藤绕过屋顶还翻上去,一种独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感。
路烟有点紧张的敲门、
门外没有梦里那只被她讨厌的可可爱机器人。
倒是有一只黑色小喵咪,铮亮着眸子在叫。
“喵~”
“喵~”
这轻轻却勾人心魂的嗓音,寂寥的夜色平添几许孤独。
约莫又等了好一会,老旧的木门才咯吱一声打开。
入目的一位拄着拐、身材佝偻的老人,他单薄纤瘦的身子颤颤巍巍,总感觉时刻都要倒的样子。
路烟一下就傻眼了的,“您、您是,祁修远老爷爷吗?”
“我、我是您孙女祁安的好朋友,我、我想来看看她。”
“哦,安安呐!”
老人家似乎反应了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
手撑着拐杖,转身又往屋里进去。
路烟小心翼翼跟在后头。
安安静静的四周,没再有一分一毫的响动。
老人家放下拐杖后,佝偻的身姿,兀自去给她倒了一杯茶。
微热的开水,漂浮着几许茶叶,颤颤巍巍递到她手里。
路烟赶忙接过,暂且放到一旁的桌上,搀扶着老人家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
老人家无神的双目望天,约莫又过了好一会,方才回归现实的开口,“哦,你是问我们家安安啊!”
“安安她,早在14岁的时候,实在受不了病痛折磨,去世了。”
“什、什么?”
一颗一直悬挂的心堵然仿佛掉入谷底,路烟用力咽了咽喉咙。
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紧攥的拳头,眼泪已经不自觉在往外冒,只极力压抑着,又问道,“那,那住她隔壁,从小和她一块长大的凌川、凌先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