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后招了计程车,但没有直接到昨天的饭店,她找了一间药局,请司机等她一下,下车买了样东西,才请司机开往饭店,还好她很顺利的在柜檯领回晚宴包,果然如她所料,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
「小姐的手机昨晚响了快一整夜呢!」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没事,只是怕你家人着急,但我们是不能擅自开客人包包的。」
「我明白,谢谢你。」
她点了点东西都没有少,跟柜台小姐道谢后离开饭店。
在回程的计程车上,手机响了,她习惯性直接滑开接听。
「喂?」对方没有声音,她奇怪的又喂一声,突然想到响的是允承的手机,她从耳边拿开看萤幕,来电的人是唐泽修,她马上又把手机贴耳边说:「泽修啊,我是阿姨,允承把手机借给我了。」
她似乎感觉对方松了一口气。
「阿姨,没什么事,我晚点再打就好。」
「好,拜拜。」
「拜拜。」
掛断电话,早上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浮现了,该不会是自己年轻时的腐女魂作祟吧?她好笑的摇摇头,要是被允承知道他想这些有的没的,肯定又要发脾气了。
卡到下班时间,路上有点堵车,途中允承也来过一次电话,说爸爸有买她的饭,让她回家吃。
她回到家先进房间把手机插上充电线,才出去吃晚餐,她把手机还给允承:「我不小心接了泽修打来的电话,他一开始听到女生的声音好像吓到了。」
「他听不出来是你吗?」
「一声‘’喂‘’能听出什么。」
她在餐桌坐下开始吃饭,陈睿丰帮她买的是带骨的炸排骨便当,果然最熟悉她口味的还是他,允承跟允湘都吃饱了回房不知道在干嘛,陈睿丰这时才出来跟她一起吃。
其实他们以前时常这样的,让孩子先吃,他们会等对方到家再一起吃,但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再维持以前的习惯反而显得刻意。
他们吃得很沉默,沉默到她可以清楚听见自己咀嚼的声音,再这样下去都要消化不良了。
「你以后不用等我吃饭了,我也不会等你,以后谁有空就多陪陪孩子们。」
他看着她许久才回:「知道了。」
然后又是安静无声,她食不知味的赶紧扒完饭,倒了一杯水躲回房间。
她先将包包里刚刚出门时买的药拿出来,毫不犹豫的吞下去,才去将手机开机,点开通话记录,在一排允承的未接来电中穿插着两通秦悦姳的来电,她立刻回电过去。
「阿姨,我昨晚把包包忘在会场了,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的来电。」她解释道。
「这样啊,昨晚怎么没有等阿姨自己走了呢?」她故意问。
「不好意思,阿姨,昨天我喝得有点多,头晕就先回家了。」这时她突然想起那天租的礼服跟饰品忘在饭店了!「那个,阿姨,我上次租的礼服跟饰品什么时候要还啊?」
其实哪有什么租的礼服跟饰品,她们去的那间店根本没有出租的服务,都是秦悦姳怕她有负担,跟店员串通好的。
「这两三天还就可以了,还是你喜欢的话阿姨买下来送你呀,这样你就可以留着了。」
果然如她所料,这样一说温知莚更急了。
「不不不,我没有场合穿的,还是还回去吧!」她连忙婉拒,但是衣服跟饰品呢?姜河硕应该不可能丢掉,会帮她收起来吧?
「那你这两天找个时间拿给我吧,我刚好要过去试衣服,顺便帮你还。」
「好,我知道了,我再联络你,谢谢。」
掛电话后,她发了一条短讯给姜河硕询问昨晚的礼服跟项鍊是不是在他那里,但一个小时过后她发过去的讯息都还是未读状态,她不想打电话,硬是等了一晚上,隔天一早醒来立刻查看手机讯息,没想到还是未读,她不免怀疑,一个大老闆有可能完全不读讯息吗?
她心一横,再等到中午,终于按耐不住播了电话,响了几声电话接起来了,但对方似乎正在跟旁边的人说话,一会才拿起手机:「喂?」
「姜先生,是我,我想请问昨天的晚礼服跟项鍊是不是在你那边?」
「你说你昨晚脱下来的那套?」
脱?不用说的那么曖昧吧!
「你方便帮我寄回来吗?」
「用寄的?我看那礼服跟项鍊价值都不低,你不怕寄丢吗?」
她一听果然退缩了,丢了她可赔不起,她硬着头皮说:「那我过去跟你拿,你衣服放在哪里?什么时候方便?」
电话那头的姜河硕嘴角微微一勾,站在他对面正在等他讲完电话的公司执行长吴子鋻都看傻了,他自前任董事长去世后就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而且刚刚他说‘’你昨晚脱下来的?‘’应该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我有点忙走不开,下班时间你来我公司拿好吗?」
「其实你寄放在一楼柜檯,我过去拿就可以了,也不耽误你的时间。」她可不想面对他。
「你觉得董事长在大厅寄放女人的衣服,柜檯会怎么看来拿的女人?」
她在心里想,原来如此,难怪让她下班再过去,看来他是怕传出不必要的误会。
「哪?我就下班再过去。」
「好,晚点见。」说完毫不拖泥带水的掛了电话。
他对面的吴子鋻听到‘’女人的衣服‘’已经确定自己理解正确,现在他有点想在这待到下班,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敲破这尊万年冰山。
「想什么?」姜河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神游,他连忙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