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的浅色窗帘透着些许光亮,温煦的晨光自缝隙间倾落在床沿,本该是美好祥和的早晨,此刻却因刺耳的闹铃划破了平静。
听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再度恼人地响起,宿浅额心渗出冷汗,痛苦地拧着柳眉,欲起身将闹鐘按掉,却彷彿被重物压着般无法动弹。
半晌,渐渐感觉自己身子不那么沉了,她试探地轻轻握拳,见力气恢復正常,这才翻过身关掉闹鐘。
宿浅看着锁屏上方的时间,神色黯然,撑起的上半身顿时又倒回床上。
十点二十,是宿浅上学日第二个闹鐘响起的时分,也正好是今日学校社团博览会表演开始的前一小时。
虽比同龄的同儕多睡了好几小时,她却丝毫没有睡饱,昏昏沉沉地到浴室梳洗。
用过早餐后,她惯性地挽起右侧滑落在颊边的瀏海,确认该带的药物都有收进书包后,戴上口罩和耳机,缓步踏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