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玲一疑惑地说,“没有吧?我没见啊”。
想了会,徐薏一脸嫌弃,“呸,什么稀罕糖”
上课铃响,她们俩手拉手一起上楼。
“怎么了,不好吃?”
“不好吃”
宋玲一拿肩膀撞了她一下,说:“徐薏,你有没有发现那个班长有问题?”
徐薏又忘记那个班长叫什么了,想起体育课上的篮球测试他过来指导了几句。
“怎么?和我说了两句话就是有问题?”
宋玲一呵了一声,“别人可不这么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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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白羊座的最后一天。
在那的前两天徐薏收到了她爸寄来的清江书城的购物卡和一张火车票。
张厅长则什么也没有,她们向来不过节日。
徐薏那天在书桌里摸到了封情书,这个星期的第二封,徐薏有点烦。
第一次的时候留了个名字缩写,徐薏没理。这次是让她去车库,徐薏在想没打过架的她一个能顶几个人,但如果这次不去,下次会不会直接被堵在某条小巷的角落里?
午后的阳光烈得发红,散在天空里褪不下去,弯钩小月已经被挂上来了,浅浅的,它扯得徐薏的影子又细又长,离车库还差两三米的距离影子先拐到了里边。
徐薏没进去,她坐在这里等,等到八点上晚自习的学生都到齐了也没人来车库。
教学楼灯火通明,徐薏背着光走,路上买了瓶水,付钱时却从口袋里摸出了张车票。
桥上的路灯是新装的,亮度可不比白天的太阳暗多少,只可惜没照到下边那条黑漆漆的河。
徐薏走错方向了,她看到桥尾电玩城的广告标语时才意识过来。自从新区开发之后,因为降租政策很多新店都跑到对面开去了,除了这个电玩城,别人告诉她的,徐薏没住过旧区,可能也许住过但也记不得了。
将错就错,徐薏拐了个弯直走,在一家成人用品店外停下,什么时候开的……
晚上的理发一条街还算安静,就是洗发的味道很冲,徐薏从另一条烧烤摊街过来,那边更吵但气味诱人。
徐薏掏出刚买的烟,在楼下站了会,四月天应当是最好的天气了。
烟是戒不掉了,戒点别的。
烟灰在光下变成白尘,楼上吵得徐薏没听见门一开一关的声音。
“徐薏”。
你知道薏米是微微有些甜的,不是这么冷淡。
“你生日?”,徐薏盯着周行头上戴的那个纸质寿星帽看,金光闪闪。
“过了十二点才是”
周行手里提着两袋垃圾向街头又去,徐薏跟在他身后说,“借我戴戴?”。
这两袋垃圾扔得乒乓响,全是酒瓶子。
徐薏见周行转身,“戴戴?”,眼睛忽闪忽闪。
撒的什么娇,周行拿下头上的纸帽双手奉上。
徐薏嘴角上扬,和他说,“生日快乐”。
夜晚里旧区的天比新区要暗得多,没有亮过头的白炽灯。
周行双手插兜,“我帽子呢?”。
“在我家”,徐薏说。
周行没了后话。
过了会儿,他伸手搓搓脑袋,“病好了?”
徐薏应该没在听,“周,行”,她为了念对还停顿了一下。
徐薏胆小得很,做了个深呼吸,“如果我……”
然而深呼吸的结果是被口水掐住。
周行低头看她,路边的车速很快,风一兜一兜地挤过来。
徐薏弯着腰咳出眼泪,周行接过掉落的纸帽,稍稍把她往里面拉了点。
太逊了,要不算了。
徐薏随意糊弄了句“生日快乐”就打算走了。
周行拉住她的手臂,“说”。
徐薏抬头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得扎眼,眼光懒散。
“如果我找你开荤,你答应么?”
其实那天差点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一句。
周行把纸帽放回她的头上,“你几岁了?”
“17了”
“我不干未成年”
周老大不是活菩萨,他的规矩很多。
“那你帮我介绍一个?”
周行顿了一下说,“可以”,又伸手压向她的肩膀,“但我得先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