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昼短夜长,且夜色比夏日更黑,下雨之后,更是阴沉沉,像泼了一层浓墨。
等温时洗完,温软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打算冲个澡,然后跟他一起睡觉。
浴室的门被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摇摇欲坠。
这一带隔音不好,门只能用来遮羞。
温软洗完澡,就听见“啪啪啪”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 ,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吹风机都盖不住的声音。
饶是“听墙角”多年,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禁有些面红耳热。
温软悄悄打量着温时的神情,他倒是一脸淡定的在旁边写着日记。
说起来,隔壁住着的老男人,以前还挺和善,给温软和温时都塞过钱。
时过境迁,曾经的富人区变成了贫民窟,很多人已经不住这里了,只有少部分没有钱或者破产的人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男人就是其中之一,喜欢赌,家产都输光,老婆受不了跟别人跑了,后来这男人也不赌了,只是隔三差五找些失足女性做活塞运动,精神也有些异常。
有一次,温软看见他抱着酒瓶,嘴里念叨着老婆。男人的面容不在年轻,但五官看得出来年轻时很英俊。
见温软在看他,男人转而恶狠狠的瞪着她。
温软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回了家中。
刚开始听到隔壁做活塞运动,温时会捂着温软的耳朵不让她听。但是温软不可避免的还是听到一些。
那时候她傻乎乎的有样学样,对温时说:“哥哥为什么他们要这样说话….软软也会…嗯…嗯..啊…不好玩…”
温软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当时温时听后一脸震惊,还脱了她的裤子,把她的屁股给扇肿了。
温软也懵了,是被吓懵的,泪眼婆娑的控诉温时家庭暴力,她想爸爸妈妈。
温时破天荒的没有哄他,黑着脸抿唇看她在那哭。
直到学了生物,虽然不知性爱的具体步骤,但懵懵懂懂也渐渐明白了隔壁是在做什么。
每每回想起来自己不知死活的学别人叫床,还是在自己哥哥面前,温软就有点社死。
温时…应该不记得了吧…
温软安慰自己。
隔壁的叫声持续了不到三分钟,温软的头发也吹干了。
男生的体温似乎永远比女生高,温软躺进被窝里,冰冷的脚踝贴着他,说道:“哥哥,你身上好热,不像软软,脚总是冰的。”
“快睡吧,时间不早了。”他催促她睡觉。
不知是不是淋了雨,温时的嗓音有些沙哑。
他翻了个身,温软贴了上去,柔软的胸口印在男生坚硬的后背,脑袋依赖的蹭了蹭:“哥哥,晚安。”
*
翌日清晨。
温软意识还未回笼,只觉一阵冷风刮来。
眼皮勉强抬起,她揉了揉眼,适应了光线之后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