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撑着地还想爬起来,结果一动就是惊天动地的疼痛差点给他当场送走!
男人闭了闭眼,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事情可能比他想着严重一点,应该不是边骂“疼”一边站起来拍拍屁股坐在旁边休息一天的节奏……
他自己看不见自己,就感觉自己像是冬眠的小动物可怜滴蜷缩在树下面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不超过五分钟,对于他来说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试图动动自己的下半身——
就还好,好像还能动。
就是动一下,一根头发丝的挪动,都是惊天动地的疼。
凌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他重新睁开眼抬了抬下巴,最先看到跑过来的是戴铎,他直接从跳台上放了个直飞落下来,落地摘了板,板往路边雪里一插,就冲他奔过来——
“什么情况?单崇?人还醒着不?摔着头了吗?哪不舒服?”
他炮仗似的一连串发问。
一边说一边摘了头盔扔了,要身后来扶他。
少年的手刚碰着男人的肩膀,就被他喝止住了,他手一抖缩回去,蹲在他旁边。
单崇声音还稳,但是仔细听就知道他是咬着后槽牙嘶嘶地说:“救援,救护车……我应该是摔着哪了。”
他说完,就看见戴铎脸色惨白得跟见了鬼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这会儿这小子就来得及看见他的尸体。
说完单崇就干净利落地闭上眼,痛到失去知觉。
……
后来单崇再醒,是被他们抬上救护车的时候,疼醒的。
担架是软的,这些人估计也不知道能把他疼到晕过去到底能有多疼,就这么拎着他往担架上一放,他腰沉了沉,那股相当于酷刑的疼痛袭来,直接醒了。
想问这些人平时对他是不是积怨已久,否则放了任何人都不能把摔到脊椎的人当麻袋似的甩来甩去。
王鑫和戴铎跟上了车,见他睁了眼,王鑫还说了句:“醒了?草,醒了好。”
单崇心想好个屁,醒了继续遭罪……
就是没力气顶嘴。
戴铎凑过来说:“还疼不?我给你家里人说了声,他们马上过来。”
单崇原本都闭上眼把头撇开了,闻言又睁开了,望着戴铎,唇瓣抖了抖,半晌挤出一句:“你一天天的……能不能干一件好事?”
戴铎被骂的一头雾水。
到了医院,例行外伤检查,挂上急救的水,因为是现役运动员,好多药不能用,止痛药也不能上,就他妈咬着牙硬顶。
照完CT,单崇顺便让王鑫给自己把外套脱了,里面的速干衣湿透了,全是疼出来的汗,好在医院暖气开的足,否则这会儿寒风一吹他还得感冒。
“疼?”
“你来试试。”
王鑫给单崇擦汗的时候,单崇的手机放在口袋里狂阵,他犹豫了下,让王鑫接,不许他乱说话。
王鑫只好把要缴费的单子塞给戴铎,在单崇的监控下回答一系列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