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崇在护脸后面的唇角一掀露出森白的牙,眼瞧着正要骂人,这时候从公园入口进来个人,那人说刚才在山下听说出了事故,萌新撞了个平花大佬。
卫枝和单崇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单崇放开卫枝,拿出手机。
小姑娘自己“咚”地一下跳下铁杆,脚上还踩着雪板呢,扒拉着男人的手踮起脚去看,就看见在他的手机屏幕里,群里都说被撞得倒霉蛋是老烟。
下了山衣服也来不及换,直接跳上单崇的车就准备出发去医院。
出发时,弯腰启动车子的单崇说的是:今年怎么就跟医院干上了。
到了病房,看着一病房的人,还有坐在老烟病床旁边低着头削苹果的姜南风,姜南风削完往自己嘴巴里塞,听见他们进来抬了抬头,一脸平静,就像她纯粹就是隔壁病房一路过的,进来蹭口苹果。
单崇改口:这都能撞,都是缘分。
卫枝的重点在于病房里比消毒水还浓郁的战火气息。
老烟病房里那些个一看就是别人带来的礼物放满了一床周围,姜南风吃着不知道哪个小姐姐送的苹果。
“手腕骨裂,”她说,“医生说没到动手术的地步,打个石膏保守治疗。”
单崇凑近老烟问:“疼不?”
老烟看了眼姜南风,红着眼,说:“疼。”
“你手长她身上啊?”单崇问,“看她干什么?”
“有点同情心啊,那骨头都裂了!你去问问阿达我刚才被撞得都飞出去了,飞网子上!”老烟提高了嗓门,想了想好像发现自己太有精神了,又猛地降下来,“不行了,我现在说话大声点都疼。”
单崇嗤笑一声。
一副老子懒得理你的样子。
此时,护士进来通知老烟有个报告可以去放射科拿了,姜潮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姜南风看了看四周,果断站起来往外走。
前脚刚走,单崇望着老烟:“别看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想了想又说:“你这绑定前女友代价挺大。”
“她先带着男人撞我的,”老烟嘟囔,“现在她被留下了,那人也不知道吃醋还是怎么着,就不见了,之前还说什么负责呢,估计是看姜南风太担心我了,进了医院就不见了,眼不见为净?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但不是挺好的么,谁让他撞我……”
卫枝:“emmm。”
老烟看向卫枝:“你又有何高见?”
卫枝:“你说的那个被姜南风带着撞你的男人,无论你和姜南风成不成,以后大年三十估计都得和你坐在一个桌子吃饭。”
老烟:“?”
卫枝:“那是她哥,傻帽。”
在老烟瞬间凝固的茫然中,单崇开始笑,口罩外面一双眼笑得眯起来肩膀也在抖,过了半天胳膊肘往病床上一搭:“之前就问你五千块一个小时推坡教不教,你说不教,然后就告诉你姜南风要来崇礼,你怎么没联想下这个问题,五千块的零基础怎么找到我们这来的同时姜南风也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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