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男人身上的雪服吹的鼓起来,他直滑一段距离,反拧了下,停住。
“你从起跳就是错的,跳台上台之前就放直板,别恐速……你挂着刃走的是S弯,以后上大跳台速度快,很容易飞出跳台边缘,很危险的。”
他声音听上去冰冷的像教学机器,“再来。”
男学员:“啊……”
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单崇挑眉。
背刺蹲在台子旁边:“刚从小师妹那来?”
单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这你都知道”。
背刺:“您要不先把护脸戴上。”
单崇:“怎么了?”
背刺:“您就非得问吗?”
单崇:“我丑到你们跳台子都跳不好了?”
“那也不是,”背刺本着“是你自己要问的别怪我”原则,真诚地说,“就是您这(比划了下脖子)的登西让人有点分心,上午吃完饭还没有的啊,我就说你刚才怎么上缆车上一半突然回头了——”
他絮絮叨叨没说完,单崇摸了下喉结处,不意外地摸到一排小小的牙印……
“……”
他很少体会到“颜面尽失”这四个字。
哪怕当年跳台子摔哪了被雪场救援队用担架抬下山时都没有。
现在有了。
面瘫着脸戴上护脸,难为他还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一脸冷静继续教学生上课,可能学生也很崩溃吧,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老师的身上挂着吻痕跟他有鸡毛关系呢?
毕竟老师的教学质量还是那么好。
这天上课很快结束,结束的时候飞台子的老哥已经勉强能够做个MelonGrab(*起飞前手抓后刃),膝盖上送还不够,但雏形有了。
一个小时前他连直飞都飞不好。
下课后他从手机收到单崇给他发的最后一跳动作视频,感激涕零,飞快转好了课时费,并企图约下一次课的时间——现在单崇在他眼里已经是魔法师——各种意义上的那种,魔法师。
magic。
单崇收了课时费,在等待下一个学生的时候又陪这学生跳了几回,背刺在旁边感慨:“我就没见过你一个下午上两节课,生产队的驴都没您勤快。”
对此,单崇就四个字:“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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