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因为说着这话的时候,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就从她眼眶滚落出来,“啪”地一下掉在她握拳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她死死地握着拳,咬着后槽牙:“生活那么所琐碎的事,你还不够烦的吗,为什么要自己找事喜欢不应该喜欢的人?难道以后你还要经常像今天一样酗酒吗?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
她嘟囔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绝望地发现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想到他就想要不自觉地微笑,不妨碍她此时此刻想到他就难受到心梗……
喜欢就是这样了。
暗恋就是这样了。
求而不得,就是这样了。
一点不冲突。
演不下去了就索性不演了吧,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她肆无忌惮地掉眼泪,以准备把自己的眼睛哭瞎的觉悟气势汹汹——
她听见他沉默几秒,嗤笑一声,带着酒精气息的身形靠近,他嗓音微低哑:“这就哭了?不许我喜欢别人?”
她干净利落地点头,然后倍感羞耻“抓起原本抱怀里的毛绒玩具,捂住自己的脸。
忙乱之间,感觉的他气息沉默,而后大约是微笑了起来,他用前所未有温和的语气缓缓道:“小孩,以前师父都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想霸占着,这么自私?”
这一句话,说的人是一个意思。
听的人理解的又是另一个意思。
根本就是哭到脑子里在炸开烟花,她只想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可以的话,打到他不敢喜欢别人。
或者干脆打到他忘记自己喜欢过别人。
玛德。
也只是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压在脸上的毛绒玩具被略微冰凉的手抽走了。
下巴被冰冷的指尖捏住,稍一用力顺势抬起脸,他有薄茧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蹭了蹭,替她抹掉眼泪。
可是这哪是抹得完的东西。
她“呜呜”得更惨了,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噼里啪啦往下掉着眼泪,哽咽着说:“你别安慰我,越安慰我越想哭……要不你下车走吧?”
她还赶人。
泪眼朦胧的,成了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是感觉到脸上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一顿,片刻后,男人轻轻叹气。
威士忌的后劲酒精混杂着男人灼热的鼻息靠近,他垂眼,看她鼻翼煽动混乱地吸气,好像真的很委屈的样子,又丝毫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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