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好像没有了。
她怀疑是自己的错觉,硬着头皮看过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个人跟单崇说话,这会儿他正同那人讲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笑了声,就是笑意没达眼底。
阴森森的。
卫枝琢磨他什么也没听见,顾不上回味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松了口气,心里是真他妈后悔接了这破电话,压着火道:“我发那个视频只是因为我想发,就问你好看不——你不也点了个赞——就这水平的滑雪视频,你们也就赶着明年冬奥会看一眼,先发出来给你们长长眼界有什么不对!为了韩一鸣发的,我至于?要不是刚才出了点岔子我就分组了你觉得你们能见着吗!还有你别一口一个那什么……那三个字我都说不出来,你别搁那胡说八道!”
“卫枝,你别说气话。”
卫枝还真是在说气话——
但是那个气不冲着韩一鸣。
她心里一百只猫挠似的,都不知道往哪说理,扔下一句“我和韩一鸣不可能,那天餐厅里我不是在说气话,你们别幻想了”,直接挂了电话。
她手机塞回口袋里,想了想,又掏出来,直接关机。
气的太阳穴突突地疼,她抬手揉了揉,又去压眉心,正努力深呼吸,听见旁边的人缓缓地说了句:“你那个哥哥,未婚夫?”
卫枝揉眉心的动作一顿。
茫然地转过头,见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她。
“不是。”她说,“我妈乱讲的。”
男人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他笑了笑,淡淡调侃:“没想到我小徒弟是逃婚出走投奔师父的。”
卫枝哑巴了。
他收了笑,坐起来了些,把手边还剩下底部一层的那瓶酒剩下的酒全倒手中杯子里,一口闷了。
……
酒过三巡,该挂的差不多都挂了。
单崇酒品挺好,喝多了话不多也不闹,就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就是有点吓人,没人敢去招惹他。
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今晚他喝的太多了。
卫枝坐在旁边,以平均五秒偷窥他一次的频率观察他,准备等他一有不正常的反应如想吐或者干脆酒精中毒就采取措施……她喝了一晚上的气泡水,灌了一肚子,这会儿想上厕所都不敢去,就干坐着。
正憋得难受,东张西望,正想指望背刺或者老烟这类有种的站起来主动说要走结束今晚这一程,目光刚看过去,就听见旁边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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