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三组六个人,以A、D、G的顺序,自然而绝妙地散落在队伍的三个位置。
老烟和狐狐在最前面。
姜南风和戴铎在中间。
卫枝和单崇在最后面。
于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卫枝一把抓住单崇,疯狂摇晃他的手臂,男人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对视上她前所未有兴奋的双眼——
“……”
至少这种活蹦乱跳的眼神儿他从来没有在缆车下面见到过。
毕竟如果有“站在缆车下面就开始不自觉叹气”这种比赛,卫枝肯定可以稳妥勇夺第一。
“怎么?”他问。
卫枝不说话,只是唇角疯狂上扬,用下巴点了点队伍前方。
单崇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此时此刻,老烟和狐狐正在聊天。
准确的说是狐狐单方面在说话,老烟时不时应两句,但是长了眼睛的人都会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是“本人不在现场”。
虽然是在笑。
但基本每说三句话,他就下意识地侧过身,余光往身后不远处扫一眼……他可能觉得自己挺隐蔽的,然而这孩子还是演技太差,站在十万八千里,卫枝都被他心不在焉熏到。
而在老烟余光所到之处,姜南风单脚穿着板,这会儿趴在栏杆上,在发呆。
“……”
单崇收回目光。
刚想让小姑娘消停点,没来得及开口,这时候,站在他们前面两三组人,姜南风身后的戴铎开口:“单脚上下缆车是会的吧?”
他这话成功让站在他们后面的单崇闭上嘴,也让在他们前面的老烟原本是在接着狐狐的话、聊着聊着直接整个人掉线,回过头。
姜南风目光还落在远处的雪山上,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道:“不会。”
戴铎沉默了片刻,用嘲讽的语气问:“再问一遍,你那十天都学什么去了?”
姜南风还是像没骨头似的,动都不带动弹一下,靠在栏杆上:“崇礼山顶雪场有吊箱啊,你又不是没去过。”
视线落在她挺翘的鼻尖,看着她满脸无所谓,戴铎平静道:“这边雪场吊箱经常不开,比如今天……我刚才让你穿板上缆车时你怎么不说你不会?”
“哦,”姜南风转过头对着他展颜一笑,“准备一会儿在缆车上问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