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铎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侧身让了让,没让她碰着板,那双丹凤眼向后斜暼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你刚才一直盯着我就在看这个?我又没穷到要把你的板偷走。”
“不是,”面对这个刻薄小鬼,姜南风开始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摁住他,只得无奈道,“挺沉的,用不着你帮忙拿。”
戴铎看了眼她,刚想说你作为一个新手难不成天天自己抱着板上下缆车,还没来得及来口,一抬眼又看见两位熟人——
从票务区那边一边说话一边往这边走的,正是刚才被定位为“诈骗”的老烟,还有昨天在酒桌上顺利跟他约到课的狐狐……
两人有说有笑。
正往这边走。
这时候,老烟不经意地一抬眼,先看见穿着雪服立在那的姜南风,愣了愣——她还没戴上头盔和护脸,就把头发扎起来了个小揪,素颜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漂亮是真的漂亮,往那一站不说话就能吸引人的目光。
那头天然的黑色头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将身边头发染成绚丽色彩的狐狐比到天边去。
然而也只是瞬间的对视,姜南风在看到他后,他以为的生气、质问、甚至是冷言冷语都没有发生——
她只是目光轻描淡写地投过来,又轻描淡写地挪走。
然后转过头,和身边的人说话。
老烟本来看见那个人抱着两块板的人有点儿不以为然,以为是姜南风临时找的上课的人……临时找的又能有什么莼跎?
目光轻飘飘扫过,直到看到那人手上拎着的黑色雪板上面的小树,他愣了愣,目光挪回来。
确认那是块一般中庸之辈用不上也用不莸膅raymach。
与此同时,那人将原本戴着的护脸用指尖一勾,露整张狐狸似的脸,面无表情,淡漠又刻薄——
老烟迈开的步子直接停了下来。
震惊之中还有些茫然,他看看姜南风,又看看突然现的戴铎,那张稚气未脱的年轻面容之上逐渐浮现一丝丝不可思议。
戴铎连余光都未给他,仿佛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的认真,他稍稍弯下腰,凑近姜南风——用不高不低正莶辉洞老烟也能听见的声音对他今日的学生淡淡道:“今天先给你上一课理论课:不会滑的一定不会教,会滑的也不一定会教……以后遇见不会教的,趁早换人。否则就是浪费时间。”
他今日的学生十分配合,盯着面前容貌堪称精致,但并不算是她的菜的教练,眨了眨眼,她点点头冲他笑了笑:“受教。”
……
储物柜旁。
单崇刚把手套拿来,打开的柜子便被人“啪”地一下从旁边关上了。
他愣了愣,漆黑的眸色沉了沉,不见发火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静地顺着那关他柜子的手向旁边看去——
就看见老烟阴沉着张脸,立在那。
目光闪烁,男人不动声色地收了四处弥散开来的低气压,轻飘飘地暼了他一眼:“不是上课么?你怎么也这么晚?”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烟问:“戴铎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