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手B:“你偷偷请呗,别让咱们俱乐部主理人发现不就行了,但凡你不说,我觉得那位也不会主动往外说。”
绷带滑手A:“6000块够我进两次骨科了……而且之前我听人说过,要不是特别近的徒弟或者朋友介绍,他不接临时课,得排队,还有基础要求——万一他说我基础不合格教不了我脸往哪搁?比他妈考清华北大都没那么严格。”
滑手B:“不一定,我听说他最近推坡也教。”
绷带滑手A:“谁?谁给6000块就为学个推坡?”
滑手B:“……也是哦,那你这雪季不出活你能睡着?”
绷带滑手A:“睡不着,硬睡呗。”
两人笑作一团。
听了全程的卫枝:“……”
一个字都听不懂。
卫枝开始质疑自己大概是来错了雪场。
没有教练,周围的人,要么语言不通,语言通的没有一个接地气的……脚也挤得很痛,甚至雪鞋这种鞋居然逃不开新鞋诅咒,她的后脚跟都有点儿磨到。
浑身上下从身体到心灵没一处愉悦的,她有点丧气。
正八百次叹气,就在这时,肩膀被人拍了拍,姜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卫枝,我们谈谈。”
卫枝回过头,茫然地望着姜南风。
“老生常谈,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脚痛。”
“谁跟你说这个?”
“那我现在就是脚痛。”她强调。“超他妈痛,你雪鞋不磨脚么?”
“我不磨。我看你不是脚痛,是心绞痛。”
“……这都能成梗?”
姜南风懒得理她插科打诨,一脸严肃:“我问你,你今天早上掉毛丧头鸡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我早就告诉过你,你那个宝贝师父是个大佬,你还不信……大佬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子徒孙一大堆,上个课都得排队——”
“你念什么绕口令呢还怪押韵的,可是他明明说没人要上他的课。”卫枝还记得单崇是怎么说的,“你说这些不成立。”
“行,就算偶尔才有一节课上,那人家不也得上!除此之外,除了你,剩下那些徒弟他不得兼顾一下?”姜南风说,“你得平衡这件事,别为了这个搞得闷闷不乐。”
卫枝眨眨眼,不承认。
“我没有闷闷不乐。”
“光这一早上我已经听你叹气八百回了。”
“真没有,叹气是因为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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