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醒来时,手腕上绑缚着的皮革带已经松开,虽然材质上佳,却也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淤青,所幸关节活动完全没问题,不然束缚play就绝对没下次了。
她坐起身,看见床边是换洗的女式衣物,景宴炤不知所踪。
梳洗下楼后,偌大的客厅只有景宴炤躺在沙发上看书。
她走近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就你一人在家?”
“不然呢?景董事长去公司了,你妈带着你哥昨天就走了。”
“这样啊……”母亲默认了她留宿景家的事。又或者,放弃了她。
“怎么了?小可怜,在拥有如此美妙的夜晚之后的清晨还丧着脸,真是打击我的自尊心啊……嘻嘻”
郁臻有些无语地看着男人,形状姣好的凤眼中是与语气相符合的戏谑轻佻,他将书摊开盖在胸口上,右手往后撸动着蓬松的头发,露出下垂的眉尾和相同弧度耷拉着的嘴角故作一种悲伤的姿态,整个人既矛盾又滑稽,半点也不与昨晚那个在床上异常凶猛的支配者相似。
“变态。”
“嗯?”
“你真的好奇怪,居然要我演戏给你看,癖好好奇怪。”
“嗯哼”一声,他又开始挂上了轻松懒散的微笑,“啊……我承认我是变态,但我的癖好绝对不是最奇怪的。我只是喜欢看被束缚的羔羊那绝望的挣扎和动听绵软的腔调发出的哀嚎而已。希望我昨天临场发挥的窒息play你能喜欢,变态小姐?”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要回去了。”
“你确定吗?你好像和你妈闹得很不愉快啊,叛逆小姐?”
“不回去还能怎么办?”
“住这儿吧,反正我家有司机,也能送你上学,景董事长也不会天天回家,相当于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住你家?”她俯下身看着他倒置的脸,伸手缓缓用微凉的指尖勾勒着他挺拔的鼻骨和眉弓,“我们不过是一夜情。”
“那我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的同居炮友,郁臻小姐。”
“我答应了,景宴炤先生。不过你什么也不用干吗?”
“我刚大学毕业,等着老头子死了继承他的遗产,这就是我要干的事。”他漫不经心说着,将胸膛上的书举起挡在了他们相贴极近的面孔之中,掩藏起了自己的真面目。
她站直身子,好吧,别人家的事,她才没兴趣刨根问底呢。
但是当她周一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上学时,那种孤独的错觉令她烦心不已,她想到前天晚上那个吻,和最后自己挣开的怀抱,还有一直以来的刻意疏离。
原来那种生活完满的幸福感才是错觉,孤独只是常态。
她在进班级时,看见郁添被一帮同学围住,讨论着将近的篮球比赛。
而她坐在自己的后窗位置,开始做一个透明人。
午休期间他试着想要找她聊聊,只是夏晴突然将他叫了出去,于是兄妹间单方面的沟通尝试失败。
她捏着手里空瘪的牛奶纸盒,看着从窗外蔚蓝天际略过的飞鸟,突然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