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孩子偷跑、闹绝食、闹自杀,最后还私奔过两次,都被你爷爷抓了回来。”
“可无济于事,她就是想和那个穷小子在一起。”
“你爷爷气极,说她如果再离开,就一辈子都不用回来了,他们断绝父女关系。”
“那孩子也是倔强,为了爱情不管不顾,真的再次私奔,从此也没有了消息。”
“直到你爷爷收到一封来信……”
夏青婉将三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推到柳景沅面前继续道:“那孩子在信里说她生病了,命不久矣,希望能见亲人最后一面。”
“你爷爷和你爸爸顺着信里地址找过去,才发现她过得一点都不好,被丈夫磋磨,被婆婆和公公嫌弃……”
“她无法离开那个偏远的小地方,因为全村人都会阻止。”
“直到她生下一个男婴,住在医院,这才暗中托人送来一封信件。”
“但等到你爷爷和你爸爸过去时,她已经油尽灯枯,见着亲人一面、留下遗言后便离世了。”
“她的遗言是不想孩子随父姓,并且永远不要留在这个地方。”
“后来,孩子被带回来。”
“你爷爷决定将这个孩子记在你爸爸的户口下。”
“当时,洲河已经出生,于是这个男婴成为了我第二个孩子……”
黎轻舟捧着茶杯唏嘘一口。
他瞧瞧柳景沅僵硬空白的面容,又去看他妻子、儿女的脸色——就仿佛戴上了同一款震惊到失语的面具,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这不是真的……”半晌,柳景沅喃喃出声。
夏青婉:“景沅,妈没必要骗你。”
她再次叹气道:“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什么都要得到。”
“你没有能力经营柳家,就算真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你爸也不会将柳家交给你。”
“景沅,你们在国外做的事情真以为没人察觉,是不是国内谋划好,得到刘氏的权利后就要想办法谋取柳家了?”
这话就像惊雷一般,霎时·炸·在柳景沅与刘纪珍耳旁,令他们蓦然心里一紧。
柳泊淮遗传了夏青婉的眉眼。
此刻,夏青婉冷厉下眼神,让刘纪珍两人不敢与之对视。
夏青婉道:“我不管这是你们两人谁的决定,手伸的太长是会被砍掉的。”
她看向刘纪珍,语气威严且不容置疑:“你想如何要刘家我不管,但柳家不是你能够觊觎的,你也没有资格去想。”
“这是我最后的容忍,不然……我会让你明白我年轻时什么手段,懂么,纪珍。”
夏青婉一番话毫不留情面,几乎是将刘纪珍的面子里子扔在地上踩。
刘纪珍脸色青青白白,点头,嗓音干涩道:“我知道了。”
柳景沅一家人神情恍惚且僵硬地离开柳家老宅。
回到家中后,刘纪珍疯了一般将卧室里的东西全部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