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穿着球衣短裤,露出半截又直又细小腿的谢吟寒,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看着步步逼近的谢吟寒,迷惑问,“你怎么在这?”
“约了几个人在篮球场打篮球,路过时看着寝室窗子敞着,回来关窗户。”谢吟寒迈着长腿进了寝室,冰冷冷的视线扫过上铺四张空空如也的床位。
其中三张床铺上的被褥已经被收走了,这间寝室本身就是混寝,在一块住了几个月的时间,全寝一块外出也没有过一次。
谢吟寒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时璟有些微妙地发现,半年时间过去,这人似乎长得更高了几分,整个人所透露出来的压迫感也变得更加强烈。
谢吟寒一如既往地凝视他,“你也不知道分开搬,一次拿这么多行李,要不是……”
谢吟寒说了一半,话语戛然而止。
时璟也不甚在意,他看看桌上摞起来厚厚一沓的各科目笔记,指了指,“书桌上那些笔记是我手写的,将来你复习的时候可以用,我放到谭迪桌上吧,回头你们一起看。”
“他敢看?”
谢吟寒又往前走了一步,原本两人间的距离就很近,谢吟寒这个举动令两人间的距离又拉进了几分。
“哥昨天跟向越上网去了?玩的开心吗?”
时璟艰难回答,“还有姜栎呢,你怎么知道……”
“就随便放松一下。”
脑海中却又想起了梦中谢吟寒跟父亲争锋相对的原因。
原本还能随意找个理由,把谢吟寒强烈的控制欲搪塞过去,现在想起来的确有些微妙。
他骤然想起那个冬日里的夜晚,不自在地退后半步。
谢吟寒笑了一声,“哥,你会去旅游吗?”
身后敞开的窗子吹进风来,带着热意的风拂起时璟的发丝,他想了想,“不太想去旅游,可能会去兼职吧。”
他的手机在口袋中震动起来,司机叔叔打回来了电话。
谢吟寒似乎是还有话说,终究没开口,而是十分自然地低头拎起了已经装好的两只大号行李箱。
回到老宅的第二天,时璟就开始了有些生疏的晨练计划。
趁着作息还没调整回来,每天早五点半他就自然醒了,在窗前对着小花园发呆,还不如下楼晨跑。
他坚持过三天,第四天拖着骤然开始运动而酸痛不已的腿,还没下到二楼,就听见了二楼某间书房里,传来了一阵杯盏碎裂的声响。
他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往那间书房的方向挪了半步。
还没再走一步,就听见了虚掩着的书房门内父亲说话的声音。
时建风刚刚砸了杯子,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因为怒火攻心,他胸腔剧烈起伏着,“你这个……你……”
谢吟寒站在一边看了会时建风气极的样子,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皮质沙发上,搭起个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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