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自认为超凶的瞪了谢吟寒一眼,便绕过这人进了水房。
向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止不住的咳着,头发都粘在额头上,穿的衣服也被水打透糊在身上。
听闻脚步声,向越用力抬起头。
他看到向越额头上高高肿着一个大包,向越声音都颤抖,“谢……吟寒……你简直有疾病……”
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语毕又开始猛烈的咳了起来。
谢吟寒抬脚走过来,居高临下站在向越面前,“你不小心摔了,怪我做什么?”
“对对!”谭迪赶紧走过来,虽然都是一个社团的,但还是兄弟情更重一点,“我能作证啊,我是人证,这水房里连个监控都没有,你不求寒哥,寒哥干嘛好心扶你起来,还帮你洗掉头上的泥土,大家都一个寝室的,差不多的了。”
向越又咳了一阵,才朝时璟伸出手,“时璟,扶我起来。”
热心同学谭迪在他寒哥阴郁的眼神下秒懂了什么,赶紧走上前,“阿越你这是何必,我来扶你!”
“下楼跟宿管报备一声,给家长打个电话吧。”时璟说,“这个时间段,校医室也该关了。”
向越白着一张脸,有些狼狈地别开时璟的视线,“那帮我叫一下宿管吧。”
当晚向越妈妈就来了,接走他的同时,还顺道带走了寝室里的行李。
水房跟寝室都没有监控,向越也没证据,他不是自己摔倒的。
最终这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时璟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又做了两套卷子,已经凌晨二点了,其他人都已经在床上了。
他关掉了台灯,骤然处在黑暗中,根本视物不清,靠摸索着爬到了上铺,感觉有些疲惫。
向越后面给他发来了几条微信,叫他不要太担心。
时璟回复完,拆被子的过程中,看到了一点光亮,从谢吟寒的被子里透了出来。
还以为谢吟寒已经睡了。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他轻点了点谢吟寒的枕头边缘,后者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压低声道,“哥,我睡不着,谭迪太吵了。”
时璟拧起了眉头,才侧头看向对面,四人寝一夜没到就剩下了三个人。
谭迪今晚打了几把游戏,似乎输得厉害了,骂骂咧咧很早睡了,连呼噜都没打,简直不要更安静。
他轻声说,“住不习惯就回家?”
谢吟寒看着他,“我能跟你睡一张床吗?”
离的太远,他根本看不清谢吟寒的表情,但听他语气却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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