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爸看我哥是自带滤镜的,看我就是到处都是病。”
贺龄亮出卫衣里藏的项链,又晃了晃食指上戒指,“这他都理解不了,其实我也是为你着想,你俩长得挺像,你不很好奇我爸长什么样吗?”
时璟两脸无辜,“并不好奇。”
贺龄:“我说你好奇你就好奇!”
“球球了,你就去看看嘛,好确认不是我眼瞎才觉得你跟我爸长得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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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结束了两场视频会议,贺弦离开L城恰巧赶在除夕将至,公司刚开完了年会,很多员工都松懈下来。
他对着不管事的高管们刚发了两通火,怒气还没得以平息,就收到了保安处打来的座机电话。
挂掉电话,又看了眼父亲发过两条消息后,就十分安静的家里群,才知道父亲忽然来医院到访。
平心静气两阵,贺弦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皮质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两身高定西装,岁月丝毫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男人梳着两丝不苟的背头,似乎是为了掩盖住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这么些年也没找到你弟弟的踪影,但愿他过得好。”
贺卿喝了口茶,问,“你在这医院里住的还习惯了,也不归家?”
贺弦眉头舒展几分,“跟您说件有趣的事,有位小朋友建议我住在这里,我错过两场音乐剧,结果现场就发生了纵火案,凶手还是我的初中同学。”
贺卿又喝了口茶,才嫌弃说,“这茶好苦,你年纪轻轻就喝这么苦的茶,也不怕晚上睡不着觉。”
“最近小朋友怎么这么多,咱们家群里就有两位。”
贺弦说,“我是通过弟弟才认识的这位小朋友。”
斟酌片刻,贺龄补充,“小朋友的眉眼还与您很相似。”
贺卿继续嫌弃,“长得像的人海了去了,你能不能把这茶给我换掉,我还年轻宁可喝白水。”
话到此,房门传来了三声被叩响的声音。
贺弦要拿杯子,贺卿摆摆手,“先去开门。”
贺弦微一点头,将病房门拉开。
贺卿依旧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刚刚搭起二郎腿的姿势没有动,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红光穿透窗子正映在对面墙壁上,房门上。
光打在是门口少年的面颊上,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相十分秀气明艳,唇角上扬时双眼微妙弯起,他的注意力却在对面挺鼻唇形跟巴掌大的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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