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枫不苟言笑,“下边给你们一家准备的两间客房,是都不满意吗?”
“爸您的房间怎么都不锁门呢?”时璟插嘴问了句。
跟自己最疼的儿子说话,时建枫话语都软了三分,“也不常住,锁门了打扫起来不便利,该落灰了。”
“怪不得舅舅说那两间屋子采光不好,四十好几的人,又不是没家教的小孩,把别墅里所有房间都逛了个遍,包括您的房间。”
边柳山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乖顺的小外甥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打自招说,“看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进姐夫的房间了?我这点分寸还能没有啊!”
这话说的挺像人话,可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时建枫眼睁睁这人从谢吟寒的房间里出来的,眼见为实,他想得也多,总觉得边柳山这么做是想抓住他什么把柄。
时建枫估计着撕破脸面,传出去不好听,其实早对这个小舅子不满意了。
当晚房间的事还没定下来,边柳山也没急着走,而是留在时家吃了顿晚饭。
一顿饭吃到一半,边柳山谄媚笑笑,“这小溪都二十四了吧,这我二十四岁都结婚六年了,要不我给小溪介绍个女朋友?”
时溪当然不想这么早恋爱,“我还得帮我爸打理公司,女朋友就算了。”
“诶!这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怎么能算了?”
“舅舅原来十八岁就结婚了。”时璟放下筷子,“那您怎么也没立业呢?”
日常顶着张高冷脸的时溪都勾起了唇角,接着弟弟的话问,“边浩表弟马上成年了,这结婚对象找到了吗?”
说到边浩,边柳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不孝子,为了出去玩赛车,昨天还跟他动起手来,混账小子给了亲爹一脚,像什么话,他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心中想着要忍耐,等靠着当年的事攀附上贺家,再时家拿到一处房产,就没什么可愁了。
边柳山笑了笑没再接话。
时建枫倒也没拦着俩儿子降边柳山的面子,见气氛安静才问,“柳山啊,那两间客房你都相不中?”
“我看阁楼就不错。”时璟早吃完了,心里的不爽还没降下去,虽然软声软气说出得话却带刺儿,“最顶层的阁楼上边儿有天窗,舅舅不就想要采光好吗,还能晒太阳。”
“那可是我们家最亮堂的地方了,阁楼舅舅要再看不中,那我们家也没有别的地方让您住了。”
边柳山看上的是时家新置办在别处的房产,这达不到目的只能能忍气吞声,眼珠子转了转,“这阁楼不是杂物间吗,我刚看着堆放的东西不少,搬出来多麻烦,再说我们三口人呢。”
“阁楼是挺亮堂还宽敞,摆两张床,你们一家三口住得舒服就行。”拿手帕擦了擦手,时建枫威严开口,“那事情定下来我就回公司了,等几天阁楼收拾出来,你们一家就搬过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