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哥时溪”还没说出口,他胃里就一阵儿翻江倒海。
“叫什么Y啊!”姜栎听错了,欲哭无泪说,“你俩相处了多久了,他照片都不敢给你发,万一是个谢顶男怎么办!”
“你给我忍着,你可是这届最可爱的白菜,被谢顶猪拱了,还不如被老娘拱呢!”
他踉踉跄跄朝楼下走去,头脑越来越重,姜栎赶紧上前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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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天色苍茫微微泛白,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往下落。
谢吟寒站在公交站的路牌下,黑漆漆的瞳眸注视着不远处KTV的方向,他嘴角叼着只烟,飘渺的雾气往上方飘开散去。
直到大门被拉开,远远地看着时璟胳膊搭在别人肩上,他眸色阴沉几分,掐灭了指间的烟头,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还没靠近就听见了姜栎的抱怨,“璟哥哥你可真是让我头痛,我要不是个正1君子,你多么危险!”
“早知道就不喊你来了,这喝多了太难受了,我都没见过你喝多呜呜呜,怎么办打车回你家吗?”
“把他给我。”
姜栎循声侧头看去,看到他仿佛见到了救星。
“我的天呐,你来的不要太及时!”姜栎跺了跺脚,“这外面太冷了,你快带璟哥哥回家。”
谢吟寒没说话,脸色不怎么好看地接手揽住了没精打采时璟的腰,才止住了他往下滑的身体。
姜栎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看见谢吟寒的脸色犹豫着没开口,而是去路边帮着拦了辆出租车。
将好不容易扶上楼的时璟扔在床边,谢吟寒摁亮了他卧室的灯。
屋子中都是酒味,那边的时璟似乎不太舒服,坐起身脱了外套,才垂着脑袋坐了半分钟。
就起身歪歪扭扭冲进了卫生间,顺便带上了卫生间的房门。
谢吟寒脱了外套走到窗边点了只烟,卫生间里有花洒的声音传来,墙上挂钟的秒针又跳了六圈半,卫生间内却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他有些心烦,又怕里头一点动静没有再出什么事,走过去敲了敲房门,“时璟!你他妈活着吗?”
没有应答。
他没耐心再喊,拧了拧门把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干脆利落地狠狠一脚,小破门被踹开了。
时璟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正靠在墙角,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睨他,“你在做什么?”
时璟哼哼了几句,谢吟寒并没有听清,只得动手关了花洒,刚蹲下身就被虚搭搭的一只手勾住了脖子。
时璟本身长得就可以用漂亮形容,如今醉了酒,半边身体被淋湿了,白衬衫半透地贴在他身上。
湿发沾在脸颊上,眼尾沾着不自然的红,给他原本就漂亮长相填上一笔不可方物的艳绝。
他凑进谢吟寒似乎想说些什么,身体都贴上去,话却说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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