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这样、」他转头看向一点异样也没有的酒吧,服务生仍忙着手上的工作、角落两组客人仍聊着自己的故事。「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
她毫不领情地撇过头去。
「那天你来到这,向我倾诉,不就是在迷茫着自己的归属吗?」他笑了笑,试着多唤起一些又心的记忆。「是因为薇妮那一段话吧?你听了进去,而且很在意,一直一直、现在也是。」
「就这么随便找了一个人,硬说是他能给我幸福,这份礼物有点没诚意呢?」
「才不是。」他做了深呼吸。「我才没有资格决定你的未来。但那天当你知道薇妮选择了某一个人作为对象以后,就一直很好奇吧?」
「为什么我要对一个职业军人感到好奇?如果他是薇妮认定的人,就也不会需要我的担心。」
「这种时候,就对自己诚实一点吧?你在好奇阿树。」
「......阿树?」
「从薇妮提醒了你,该是时候做个决定了,那时开始,你就一直在好奇着,阿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是怎么看待你的呢?他介意你的过去吗?他会愿意把未来,将就在这样的你身上吗?」
「好了、」她摇了摇头,手腕一倒,将香檳一口饮尽。「......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都太牵强了。」
「或许是吧?但这不就是你今天来这的原因吗?」他笑了笑。「酒喝完了,你也该离开了,毕竟,手机也差不多该响了。」
那么,后来呢?
在那之后,阿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狼狈的年轻人,硬是从入口处闯了进来,让原本充溢着浓厚静謐的展间,随着骚动出现而掀起了恐慌。
他扛着一个大桶子,一边咆哮着、一边狂奔。
推开了人群、赶在还没有人来得及阻止之前、将盖子拉开、张手一甩、
那是这次展览之中最受瞩目的主题--「零彩度的雨季」。
如果说,这一切都不是他应得的。
那么,他不介意亲手毁掉它。
虽然,已经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