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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办事不力,本应领罚,当时那来人武功超群,属下实属不能应对。”

汇报之人头也不敢抬的跪着。

“废物!”

路应渊一脚踹在那人肩上,那人受力摔倒在地,路应渊目眦欲裂。

“滚下去,领罚!”

他气的原地踱步,又迅速重新招来人去处理这件事情,没办成不说,一定不能让路胜捷知晓,不过他心里已有想法。

“本王猜想定是太子动的手,他还真是不给本王面子,不过是一个小倌罢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他此话可谓是指桑骂槐,太子的探子递上这句话时,路胜捷将卷宗一扔,当即脸色沉了几分。

“一个宸王,竟然都敢挑衅孤了,莫非这江山他还欲与孤争?”

他身为太子,从没将这个只会仰他鼻息的弟弟放在眼里,但不代表他可以觊觎自己的东西,江山也好,人也罢,初时离料想的分毫不差,果真是放松了他。

“给孤盯死了宸王。”路胜捷一锤定音。

初时离在这二人背后藏的最深,他知道,这时需要他再顺水推舟一把了。

几日后,路胜捷约他喝茶,依旧是约在上次的烟雨楼,但不像上次晾了初时离许久,路胜捷这次来的比他还早。

初时离心里有数,面上却仍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他微微欠身,芝兰玉树,“时离来晚了,让殿下久等。”

“无妨,孤愿等你。”路胜捷抬眸笑笑, 一句话说的拉近不少距离。

或许近日的观察让路胜捷愈发断定路应渊的不怀好意,对于将这一切点破的初时离,他愈发赏识,感慨起了自己的眼光。

路胜捷抬手为初时离斟上一杯茶,初时离躬身立马接过,只听路胜捷道:“这段时日,孤已知晓宸王确有不轨,实在是有负孤对他的兄弟情意。”

“殿下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可宸王就未必如此,与其等着宸王下手,殿下何不先下手为强?”

初时离不动声色的品茶,语调轻轻仿若随意又带着几分真诚,“时离也是为了殿下的大业,若是殿下觉得不忍,那且再放任观察一阵。”

路胜捷冷哼一声,想到今日上朝,路应渊嚣张地就差满世界昭告,父皇最近很赏识他,好几处户部要职在身,讨得了赏。

路胜捷委婉道,“父皇近日似乎很喜欢我这弟弟。”

“皇上再喜欢谁都是越不过殿下您的。”初时离道,“堵不如疏,与其阻止宸王跃进,不如殿下添一把柴,早日将火烧起来,那么宸王该当如何?”

路胜捷眸色一凛,心中有了算计但仍不动声色问:“时离觉得应当如何?”

“南方水患就是一个机会。”

这把火烧起来就是时间问题。

路胜捷蹙眉,比他想的还要迂回,“南方水患并不严重,路应渊若是去了,水患并不难治,没准或将立了一功。”

初时离笑容潋滟,前世全朝便是如此笃定,结果碰上暴雨连至,水患涨了数倍,百姓流离失所。

“殿下,天要下雨谁又能说的准,倘若水患加重,而御史贪污之事仍未定论,救灾银两若迟迟未达,不需调动,流民的情绪会发在谁的身上呢?”

路胜捷是个走一步看三步之人,面容阴翳。

“万一,这水患问题迎刃而解,那路应渊岂不是占了好大一个便宜。宸王也算是在百姓面前留了好印象。”

初时离闻言心里不悦,不付出就只想回报,路胜捷空有学识才能,就算当上皇帝也无爱民之心。

“所以殿下要先下手为强,您直接在朝堂上推举宸王,表面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实则暗待时机,而宸王定会感谢您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路胜捷眉毛舒展,脸上划过喜悦,是满意极了的。

初时离揣测着到他的表情变化。

“若是到时水患问题不解,也只是宸王他未能完成殿下的重任,立功之人变为戴罪之人,殿下只需再派能人志士,好名声自然是殿下的。”

“这笔买卖,殿下是只赚不赔。”

路胜捷点头,不忘给个甜枣,后面的话不消初时离讲,太子自是已经想了明白。

“时离真是孤的好帮手。”

“能得殿下的赏识就够了。”

初时离笑的含蓄,低下头一副谦卑的模样,实则只为了掩饰眼底的一抹厌恶。

若不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我为鱼肉,初时离是万万不愿意再次卷入这漩涡之中。

只是他偏偏已和路凌烨身处斗争之中,皆是深陷其中,不得回寰。

与其最后毫无反手之力,如今他只能为路凌烨谋得先机,提前诱敌深入他的陷阱。

至于宸王,能为百姓办办实事都是为自己积福了,毕竟这位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就没做过好事。

上一世便是路凌烨被派去南方的,水患情况过于紧迫,尽管他没有想要中饱私囊,一心为民,明明是拨款不够再加上有人中饱私囊,可百姓问责的是天子派下来的人,他只能再次请求京城拨款。

最后水患治完劳心劳力不说,还被指了个办事不力之责。

后来,百姓们的住所逐渐完善,他才从南方回京。

初时离对付水患也并没有什么有效方法,唯有脚踏实地,提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