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见着了,我便挖了他的眼,替你出气……你说好不好?」他粗喘着。解雨臣的体内,温热软嫩,美好得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
「……」
解雨臣没有回答。他的最后一丝理智被那入侵的性器完全蒸散了。他的身心灵,全都被这男人深深缠绑着……
这男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捉摸不定……偏偏对他,总有着那么一丝丝,不经意的温柔与宠溺……就像是一条条看不见的丝线,连系着他与他……平时无知无觉,想要抽身时,才发觉自己已经陷入得那么深……
他紧紧环着男人,任男人在他紧窄的肉洞里兇猛地进出,惹得他欢愉地仰头呻吟……交缠的两人撞击着树干,纷纷落下的樱花洒得他们满头满身。
「解语……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男人的低语与花瓣一同包围着他,解雨臣很想告诉他:不要用那么哀伤的语调说话呀……但是他没有馀裕开口—慾望的漩涡甜蜜、深邃且黑暗,他被整个捲入,无力脱身……
待一切的喘息呻吟归于平静,男人静静搂着解雨臣,顺着他汗溼的发,良久良久......有那么一瞬间,解雨臣有种天地间,只馀下他们两人的错觉,也有种......一辈子也不过就是如此的错觉......
可惜,男人的下一句话,直接砸碎了所有的寧謐—
「明日午时,吴邪将在玄青门问斩。」就这么没头没脑,毫无前因后果的一句话。
解雨臣瞪大了眼,退开男人的怀抱,等着他的解释。
男人神色木然,唇角失了往昔的笑意,只语调波澜不兴地道:「你所需要的东西,都备在后门。」他抬手,在解雨臣犀利的瞪视下,解下胸前其中一只玉玲璫,别在他樱色的衣襟上。
他轻声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好生保管着......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取回的......」
他收回搁在解雨臣腰间的手臂,缓缓后退......然后转身离去。解雨臣愣愣地望着那在花雨中渐远渐淡的挺直背影,无意识地伸手握住了胸前的铃鐺。眼眶痠涩得厉害,但是他努力眨了又眨,就是不让自己落泪。
这算什么......方才那么炽烈的拥抱、亲吻、交合,原来都只是因为......这是最后一次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