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淮香错身而过,长发与衣袂一同飘扬……群眾鸦雀无声,他所到之处,人潮自动分成两边。
律言沉默地跟在解雨臣身后,神色奇异。
方才……他彷彿看到……爷在说话呀……
「呼……」
解雨臣仰头靠在凉亭的长椅上,闭起眼,深深吁出了一口气。
『解语……很累吗......?』
带笑的男中音响起,解雨臣驀然弹开眼皮,四周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
我操……这是怎的?连幻听都出现了?
他坐直身子,揉了揉眉间,眼下有抹淡淡的阴影。
他有几天没见到那男人了……?算算……七日有了吧。他原以为自己会过得很愜意—成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让律言安排他去打猎,或是在宅子里乱逛……几日前他狠狠修理了那不知死活来惹他的女人之后,似乎成功地给了个下马威,没人敢再来寻衅……理论上……他不该这么烦躁才是啊……
睡眠也是,少了那男人的折腾,他身心灵都舒畅许多,满心期待着一觉到天亮......却已经有好几日,他抱着刺绣华美的衾被,一夜无眠……
什么啊……这个样子,不就像是……他很思念对方吗……?
突然掠过心上的念头让解雨臣悚然一惊,连甩了好几次头,清空这种光怪陆离的想法。
思念什么的……是绝无可能的!!对方那样的……羞辱自己……他是疯了才会……!!
他之所以依旧忍辱偷生地留在对方身边,也不过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探得吴邪的消息,再见见他……
没错!当然只是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雪狼就窝在他身边的长椅上,解雨臣揉了揉眼睛,横躺在椅上,头枕上雪狼的肚子。雪狼微微睁开眼,用尾巴环住了他。
他们一人一狼,在军营里朝夕相处,早已经非常熟稔,雪狼也十分亲近他。
好温暖啊……雪狼的毛皮……跟男人的怀抱,很像……
解雨臣感觉自己好像又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他无力清空了,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