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已经很好了,陪妈妈过来,还替她安排了酒店,只是妈妈担心我,不肯入住。」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未婚妻都入院了,还不过来?」
「未婚妻?」
「晓晨不是要和他结婚吗?」
「没有啊,你听谁说的?他们是试过交往,但是感到不合适,现在只是好朋友。」
「真的?」以昱满脸惊喜。
「妈妈这五年来都没有与人交往,我们都觉得她忘记不了你。」逸凡沉着面说:「要是你不喜欢她,请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以昱只听到逸凡说的前半句,心湖已经激荡起来,并没有留意到后半句,「你说她还喜欢我?」
「我和菲菲都觉得妈妈还是喜欢你,当年她看到你的緋闻伤心了好久。」
以昱沉思了一会,问:「你是说任亚丽那件事?」
逸凡点点头。
以昱连忙走到逸凡面前,急着想解释,「逸凡,你听我说,那件事——」
这时文海推门进来说:「昱哥,我订了下一班的飞机去上海,现在走还赶得及今晚的发佈会。」
「你有事忙,就先走吧,这里有我照顾妈妈。」逸凡说。
「逸凡,你要相信我,经过了这些年,我清楚明白,我真正喜欢的人,只有晓晨一个。」
逸凡动容的望着以昱清澈真诚的眸子,「你是认真的吗?」
以昱神色肃整的点点头。
「只要你对妈妈是真心的,我一定帮你。」
「好,我真的要走了。」以昱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说:「你的脸,别担心。出院后,就来上海找我,还有??」他深深的望着在病床上的面色苍色的女人说:「带晓晨来。」
他轻轻的搂了一下逸凡,便傖促的离开了。
逸凡凝视着以昱的背影,他背樑挺得笔直,走路有风,整个人都在发亮,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光彩,他也想变成以昱哥那个样子。
从以前他就很崇拜以昱哥,一直拿他作榜样,当时知道妈妈与他交往时,他真的好高兴。但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当知道他们分开后,他心里不期然的将所有的失望转化为恨,恨以昱掉下他们。
在营里以昱哥常常都想找他说话,只是除了练习,他一律的避开他,他看到以昱哥眼里的失望与痛心,那时他觉得畅快,谁叫他当年就这样离他们而去。
可是,在他受伤昏迷前,朦胧中看到以昱哥眼里的泪光,还有他惊慌和焦急的样子,他知道以昱哥还是很关心他们的,他没有变。
醒来后,他不禁想,是哪个环节出错了?难道,他和菲菲一直错怪了他?
再次望向昏迷的母亲,这些日子他因为伤疤和失落比赛,一直闷闷不乐,自叹倒楣。将所有的鬱闷都发洩在妈妈身上,并对母亲的疲累与担心视而不见,任由她默默的承受着他的痛苦。
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一阵阵愧疚涌上心头,他坐在床边,轻轻执起母亲的手,等待她醒来。
「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