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笑舸不依,“相公莫看,相公莫看!”
“笑舸今儿丑着!”
……
顾昭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班汉子也是个人才,都到了现原型的一幕了,居然还能掐着声音,娇声嗔着。
要是不瞧着眼前的这一幕,闭上眼睛去听,她还以为是小娘子在和夫郎笑闹呢。
……
院子的西南角落里种了一株石榴树,此时正是石榴花开的季节,一朵朵铃铛似的小红花缀在绿叶之间。
风过树影婆娑,别有一番清幽。
树下的石桌石凳旁,潘寻龙自来熟的坐了下来,他一边坐下,一边不忘将自个儿一路捧来的虾饺烧麦搁在桌上。
招呼顾昭道。
“尝尝,高人尝尝?”
“这是百味茶楼的虾饺烧麦,可香可好吃了,啧,这个叫做白玉裹玲珑,味道正宗,面皮好吃,内里的虾肉和馅也香得很,绝对对得住玲珑一词语。”
“表里如一,和旁的人家不一样嘞!”
“我啊,别的不比人家强,起码这眼睛和口味还是正常的。”
潘寻龙说完,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双竹筷子,他夹了一粒虾饺丢到嘴里,嚼了嚼,香喷喷又偷笑模样。
顾昭:......
她看了看这小胖哥,又瞅了瞅闹做一团的许靖云。
总觉得这小哥意有所指,那小胖模样蔫坏蔫坏的。
潘寻龙热情:“吃不?”
顾昭失笑,摇了下头。
“不要,我喜欢吃热乎的。”
潘寻龙拍胸膛,“成,高人给个面子,一会儿我请你上百味茶楼,咱们吃口热乎的。”
顾昭多瞧了一眼那虾饺和烧麦,晶莹剔透,皮薄馅大,是美味的模样,顿时不把话说死了。
“一会儿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吧。”
潘寻龙嘿嘿笑了一声,又塞了个虾饺到嘴里,眼睛跟着顾昭瞅了过去。
……
院子里,闹做一团的两人已经白热化了。
许靖云咬牙:“松开,你给我松开!”
班笑舸哭诉,声声悲切。
“相公何须如此凶神恶煞,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与山盟海誓,您就当给笑舸一分体面吧。”
往日里,许靖云最是喜爱班笑舸这通情达理又能说会道的嘴儿了,今日听来,他却只觉得恶心欲呕。
当下便暴了粗口。
“放屁!”
“松不松开,你松不松!”
难为许靖云一介书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班笑舸压在了身下,喘着气扒拉下班笑舸遮面的纱布,胖肉胡子的脸一下便冲击到了眼里。
许靖云忍住胃里翻滚的恶心,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班笑舸。
从眉眼瞧到鼻子,再瞧到嘴巴,最后重新往上,落在他眼尾处的一处褐斑,难以置信的松开了手。
失魂落魄:“是你,竟然是你......”
班笑舸也收了那副痴态,坐了起来拢了拢身上破碎的纱衣,沉静的应道。
“是我。”
“真是难为许郎了,居然还记得我。”
许靖云倒退了一步。
他怎么会不记得?
这是翘娘的表兄班弄潮,他曾经的同窗好友,亦是通过了他,他才知道王家有一女,倾国倾城倾人心。
许靖云在震惊。
王婆子上前就给了班弄潮一个耳光子,眼里有着悲痛和不解。
“你怎么能这样?”
“翘娘是你嫡亲亲的姨表妹,你怎么能这样待她?”
王婆子抖着手,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