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砸怎么看时梨都不太像没事儿,眼底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你最近是不是跟祁哥吵架了, 网上不都这么说吗?情侣一吵架光想着生气了, 连休息都休息不好。”
时梨打哈欠的手一顿, 赶紧看了下周围。
砸砸知道时梨担心什么,那会儿他在休息间发现祁则跟时梨两个人的事情,祁则还专门在私下跟自己聊过,说时梨现在还没准备好公开两个人谈恋爱的事情,他们想在稳定一点儿再跟大家讲。
“放心,放心,我没跟别人说过。”砸砸连忙摆摆手,“不过……我感觉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你跟祁哥的事情了。”
时梨眼皮都不耷拉了。
“真不是我。”砸砸摆脱自己嫌疑,“大家都有眼睛的。”
要知道在叶绍宇的带领下,砸砸他们在潜移默化间也受到了影响,拉拉群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他们还是没叶绍宇能拉,最多搞了两个,一个是加了祁则跟叶绍宇两个老板的工作群,一个是踢掉祁则跟叶绍宇偶尔吐槽生活的社畜群。
工作群里肯定不敢聊什么的,但社畜群就不一样了。
那会儿童佳乐跟叶绍宇的瓜,不光砸砸,就其他员工也是讨论了一阵的,还有仔细的员工当时拍了照片,照片中心正巧四个人都有,那会儿照片里的时梨跟祁则凑得太近,叶绍宇就在祁则身后,两个人还说什么悄悄话。
因为一张照片,群里纷纷磕起了时梨跟祁则的cp。
砸砸还记得当时群里特别热闹,都说叶绍宇就算在话题的中心都阻挡不了他电灯泡的使命。
“你们两个人为什么吵啊?难道是因为微信小号那件事儿?”砸砸眨巴眨巴眼,不等时梨先说已经交代了,“我记得那天祁哥看见叶哥递给他的手机就开始不对劲,立刻就问叶哥借车钥匙了,说要出去,当时好像就八点多吧。”
时梨愣了下:“八点多?”
“嗯。”砸砸点点头,“因为那会儿酒吧的人还不算多,大差不差,也就是那个时间点了。”
时梨还记得当时她收到祁则的消息,她还以为祁则那会儿没从酒吧出来,还让他晚一点儿再到家里。
现在想想,他那两三个小时都该是给自己买东西了。
“那天叶哥还有事儿要跟祁哥说呢,但祁哥也顾不上了,听也不听就走了。”砸砸回忆了下,“感觉如果没发生什么大事儿,祁哥不会这样的,我记得叶哥还跟我吐槽呢,说也不知道祁哥遇上什么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都不顾兄弟死活了。”
时梨仿佛都能看见叶绍宇当时欲哭无泪的样子。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网友们都说情侣吵架是不能过夜的。”砸砸是个充分的理论实践者,“我感觉你们这都好几天了,小吵怡情,大吵就伤身了,何况祁哥那么那么的爱你。”
爱这个字一出现,时梨的目光就有点儿变,本来想说他们就没吵架的话也噎了下去。
时梨咳嗽一声,想知道别人眼里祁则是怎么爱她的。
“大梨子,你想想这个酒吧的名字,shirley。”砸砸还记得当时他们的社畜群磕cp的时候就有讨论,“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呢,光觉得这个酒吧名字跟我很投缘,后来进了酒吧还问过叶哥是怎么取的,叶哥说这个酒吧的名字是祁哥搞的。”
时梨能想到酒吧的名字是祁则取的,嗯了一声,明知故问:“那就怎么了?”
“那就怎么了?”砸砸没想到时梨这么淡定,自己先不冷静了,“跟你的游戏id一样诶!如果我没记错,那会儿祁哥还没跟你在一起呢。”砸砸感叹,“那会儿祁哥绝对就……真的,你想一想,什么店会花那么一大笔钱装修造势,好不容易积攒出一点儿口碑,然后还再改名的?一般都是确定一个名字,从开店到倒闭也不换,不然白瞎了之前的投资,祁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能不知道其中利弊吗?”
“如果不是因为祁哥爱你。”砸砸开始吟唱:“爱情,是多么伟大的事情。爱情,是我们不应该让爱我们的人受到伤害。爱情,是我觉得……”
时梨抬起眼,看了下砸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当然,我觉得网上很多也是片面之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梨这两天没休息好,挺平常的一个眼神,砸砸就是被时梨的视线吓了一跳,语气猛地一转,“什么受到伤害也是当事人才能知道的。”
担心是自己偶像先主动开启的争吵,砸砸开始找补:“恋爱吗?分什么大吵小吵的,有时候也就该矫情一点儿,平平淡淡的很没意思呢,还是要看对方吃哪一套的。”
时梨喝了口水,嗯了一声。
过一会儿演出就要开始了,谢应他们几个人已经在台上做准备了,台下的位置也渐渐坐满了人,砸砸还有工作,想再跟时梨讨论讨论恋爱理论学也是来不及了。
时梨坐在卡座里,思考人生。
吃哪一套吗?
时梨还记得当时祁则抱了一堆东西来家里哄她,他说以后遇到让她不开心的事儿,她要说出来,好让他心疼心疼。
要知道祁则就吃让他心疼的那套,那不就是让她……撒娇吗?
时梨眼皮一跳,脑袋里莫名蹦出自己靠在祁则身上嘤嘤嘤的画面。
有点儿把自己恶心到了。
从小到大,不用靠撒娇那套,她几乎就是要什么有什么,结果现在长大了,混得真不如以前了,谈个恋爱还得……
时梨深呼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祁则从休息间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卡座里若有所思的时梨:“想什么呢?”
时梨回过神,侧了侧身,给祁则让了点儿地方,摇摇头:“没有。”
“行。”
“小应他们演完今天的是不是不能再这么来了?”时梨问祁则。
眼瞧几个人都高三了,实在没时间了,这周应该算谢应他们最后一次按时来了,之后估计真的要看运气了。
祁则点点头:“今天的时间也会长一点儿。”
时梨嗯了一声。
谢应最后一周按时来酒吧演出了,按理说身为乐队的粉丝,时梨不贴脸跑去前边听,起码也会在位置上认真听完,结果她就靠在软座上,闭了闭眼,没两分钟,再睁开的时候,演出已经结束了。
刚睡醒,时梨的脑袋还有点儿懵,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下去,时梨有点儿迷茫的揉了揉眼,感觉脸贴在哪里,硬硬的。
祁则垂眸,看着在他肩头找位置的时梨:“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