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尴尬地嗯了声:“总是你转不是也显得不太公平吗?我偶尔转两下也挺好。”
祁则没拒绝,干脆地把酒瓶推给她:“行。”
下一个问题更流氓了,她自己都有点儿受不住,时梨手里握着酒瓶,心里想着祁则今天转酒瓶的运气确实挺不好的,如果让她转的话还是转到祁则,就只能说明上天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心脏跟着酒瓶口砰砰砰直跳,时梨紧盯着瓶口。
跟祁则转的结果很不一样,一晚上没回答过问题的时梨终于要面临回答问题这个难关。
时梨沉默了下,天不想让她知道祁则一周几次。
时梨闭了闭眼,想止住自己脑海里不该出现的黄色废料。
祁则也没想到时梨的运气这么差,之前是他专门控制酒瓶口转自己这边儿的,想着时梨就转一次也不至于正好转到自己身上,顿了下,他问:“那现在这算是?”
“该你提问了。”时梨坐回原位。
她一晚上没被问到过问题,料想祁则也憋了一肚子话。
不过她也不怕,祁则再过分能问什么?无非也就是她问过的这么些问题。
想是这么想,时梨耳朵的温度却更高了,催促他:“问吧,问吧,快点儿问完,我保证不说假话。”
祁则没时梨那么着急:“总要也给我一点儿思考时间吧?”
时梨耸了耸肩膀,茶几上的烧烤都被吃的差不多,酒也快喝光了,趁祁则想问题的功夫,时梨又跑去冰箱里拿了两瓶烧酒,回来也没在坐到沙发上,就近盘腿坐在了地毯上,双手撑着桌面上,仰起头,等祁则看过来。
“想好没有?”时梨拧开烧酒。
祁则点了点头,嗯了声:“想好了。”
时梨把烧酒倒进祁则的杯子里:“说吧。”
“我想问你。”祁则盯着倒了大半的烧酒,又看向时梨,问,“那会儿喝醉了为什么说我是骗子,当时你就只骂了我这一个词,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说。”
烧酒差点儿都要撒外边,时梨单手倒酒没那么好控制瓶身,这会儿连忙收了回来。
时梨本来以为祁则都忘了这件事儿了:“有吗?”
祁则扬了扬眉角,样子就像告诉她别装傻。
时梨自知不能全瞒,也瞒不过,她低下头,又扯过自己的杯子,半晌才道:“那会儿不是喝醉了吗……”
祁则没有把杯里的酒喝进去:“就是喝醉了?”
时梨晃了下脑袋,啊了一声:“……不然呢。”
打人不打脸,骂人还不指鼻,要不是喝醉了,她也不会说这个,更不会翻出那么多年的老账,告诉她为什么会骂他骗子。
虽说是真心话大冒险,但她偶尔也要向祁则学习,真心话说一半就行了。
再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仗着祁则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时梨又走起了老路,开启了自己的耍赖功夫,大口灌了自己一杯酒就当喝醉了说不了话,顺势倒在沙发的一边,闭上眼,一动也不动一下。
时梨担心自己上头的速度太快会假,还专门把头也埋进了手臂里挡着,只留了一条小缝,偷偷地看边上的人。
祁则垂眸,看着假醉在一边的时梨,没忍住,笑了一声,碰了碰她的肩膀:“喝醉了?”
时梨持续装死。
祁则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原本的位置一悬空,时梨本来以为他要让自己坐沙发上或者送她回卧室睡觉,没想到居然会让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时梨的脑袋微微低垂着,看着祁则双手环在自己腰间,手指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头发完,自顾自地言语一声:“看来是真醉了。”
时梨的心跳如雷。
谁说自己没长进,这五年的时间,虽说她没办法完全不被祁则骗到,但祁则不也偶尔会上她的当吗?
两个人彼此彼此,半斤八两,正好相配。
多亏了头发长,时梨感谢自己多亏没有一出事儿就剪短发杜绝前尘的坏毛病,要不现在低一低头也不能掩住翘起的唇角。
谁知道这个人居然会用手把她的头发往后一拨,时梨立刻变了神色,动也不敢动,但又实在觉得他手指刮蹭自己耳朵太痒。
……他到底要干什么。
真心话也答了一半,喝醉也有点儿醉了,坐腿上也坐了,腰都被他抱了,这个人现在怎么还一直揉自己的耳朵。
心里痒痒的,偏偏还要装什么也不知道。
时梨有点儿疯了。
“反正也喝醉了,要是亲一下也不会生气吧?”祁则自言自语,“都不知道,好像也没办法生气。”
时梨怔了下,怎么也没想到祁则打的是这个主意。
“晚上我说了那么多的真心话,你的真心话就说半截。”祁则笑了下,“怎么算也是我吃亏,但我好像从来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耳边的气息温热。
“等等,等等。”时梨装不下去了,起身,连忙就想躲到一边,但男女有别,她的力气终究是不如祁则还是被扣在了腿上,“祁则,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呢,居然还想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的次数还少吗?”祁则根本没一点儿羞愧。
时梨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