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台上主持人就宣布：“获得年度新人奖的是——彼得·史密斯！”

乔砚礼配合地鼓掌，等镜头扫过他后，他慢慢放下手，在台上歌手发布获奖感言的背景音里，低声对乔母道：“我获奖的可能性不大。而且还有费曼，我也买了他的专辑，很完美，我比不过他。我觉得他获奖的可能性很大。”

乔母担忧：“你和那个威尔逊……要是你没获奖，他不是要笑话你？”

乔砚礼笑了一下：“他不敢的。”

见他自己都不紧张，乔母轻轻嗔了他一眼，也不说奖项的事了。

她附过身去，与小儿子说悄悄话：“等颁奖典礼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要在a国再待一段时间门吗？”

“很久没见过老师，我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门，下一回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既然这样，你再顺路和我一起去看看外公，还有弗兰克。”乔母说：“去年你忙着工作，没去看他们，他们也很想你。”

乔砚礼：“好。”

台上。

“获得年度专辑的是——”主持人停顿了一下，无奈说：“噢，费曼，又是你，我们的老朋友。”

费曼得意地对着主持人耸了一下肩膀，然后站起身来，朝四周鞠躬，接受所有人的掌声与喝彩。

乔砚礼一边鼓掌，一边对乔母说：“回去你听一下，他的新专辑真的很好听。”

乔母：“在妈妈心里，你就是最棒的！”

乔砚礼莞尔。

“对了。”乔母又说：“等你回国之后，是不是又要进组？”

“是啊。”

“下一部戏拍什么？”

“还不知道。”

乔母轻轻叹了一口气：“哎呀，你能不能接个现代剧，这样，你就可以穿上妈妈设计的衣服了。”

“那要等回去之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剧本。”

主持人：“获得年度歌曲奖的是——”

“——joe！恭喜你！”

随着主持人话音落下，掌声雷鸣般响起，摄影师的镜头也对准乔砚礼，他的形象也被放大在屏幕上。

乔砚礼一边为新的获奖人鼓掌，一边侧过头继续与乔母说话：“就算是现代剧的剧本，也得看角色设定，不一定能穿上。”

乔母又气又好笑：“好吧，你总能找到借口。”

乔砚礼：“也不是……”

【？？？？】

【！！！！！】

【我傻了？！我没听错吧？！】

【真的是乔砚礼？！卧槽！！】

【我们小乔获奖了！！！】

【我原地一个托马斯回旋！我们小乔出息啦！】

【我的笑声大到我妈从房间门里冲出来以为地震了，我告诉她她最喜欢的美食博主获奖了，现在她和我一样高兴！哈哈哈！】

【我当即点了一个炸鸡庆祝！】

【沃尔斯的评委们！你们是有眼光的！】

【隔壁艺术圈发来贺电，恭喜joe！】

【恭喜joe再度斩获国际性大奖——虽然是另一行的。】

【……不是？乔砚礼在给自己鼓什么掌呢？】

【他不会没意识到自己获奖了吧？】

主持人在台上又喊了一声：“joe？”

坐在另一边座位的人轻轻拍了一下提醒，乔砚礼不明所以转过头，和整个会场所有大屏幕上自己被放大后的脸对视了个正着。

还维持着鼓掌姿势的乔砚礼：“……”

场中所有观众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他缓缓放下手，在低头起身的那一瞬间门，用力闭上了眼。

颁奖人正好是不久前刚得奖的费曼，把奖杯递过来的时候，费曼开玩笑道：“之前我假装对采访的记者说，我已经得过三次奖，对于今天能否获奖并不在意……显然，你的演技比我更高一筹。”

乔砚礼：“不……我只是意想不到。”

“无论如何，恭喜你……”费曼低头看名单，重新念出来：“yanli，qiao！”

他接过奖杯，对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以及无数个直播镜头。因为之前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获奖，难得头脑空白了一瞬。

远远的，乔母给他比了两个大拇指。